黑夫道:“他们是秦始皇次子公子高。”
“是武信侯冯毋择。”
“还有个……”
黑夫笑道:“旧日同僚,在江州县,不降而死,却被咸阳*臣逆子,冤枉污蔑冯劫兄弟!”
老黑痛心疾首:“满门诛灭,真是天下奇冤啊!要为他,为冯氏,平冤昭雪!”百度下“秦吏杰众文学”最新章节第时间免费阅读。
叔孙通,还真有他用处。
黑夫负手道:“既如此,叔孙通,那你,便暂且留下来罢。”
叔孙通大喜过望,再拜道:“多谢君侯!”
黑夫让他起来:“且问你,按照儒家礼仪,你这瑚琏之器,能用在葬礼上?”
叔孙通不假思索:“君侯说能,那就能!”
有时候是有底线变,有时候,则是无底线变。
再往后,整个学派,不就是叔孙通所言“陶瑚琏”?和古代真正瑚琏相比,形制样,但材质,却大为不同。
能摆上大雅之堂充当礼器,也能放置在平民百姓家里,煮粥,可烹肉,极其亲民。
对统治者而言,这器物真是好用,想装酒就装酒,想装水就装水,甚至在沦落时候,为求得生存,蛮夷之君屎尿也能盛放。
管你里面装是什,好东西还是坏东西,只要这层皮不换,他就还能自称“儒者”。
正他不坐,肉割得不正他不吃。
这下,子路看不下去,进来请示说:“夫子为何与陈蔡时表现相反呢?”
孔子却说:“由!告诉你,当时和你急于求生,现在和你急于求义啊!”
墨子在文章末尾,对此大肆批评:“在饥饿困逼时就不惜妄取以求生,饱食有余时就用虚伪行为来粉饰自己。污邪诈伪之行,还有比这大吗?这就是儒啊!”
诸子百家黑起其他学派来,都是段子手,这故事,可能是墨翟编排。
这是标准答案,黑夫哈哈大笑:“大善,正好要为三人举办葬礼,这切礼仪,就由你来主持!”
“儒者最擅长,便是殡葬之仪,交给小人,保管万无失。”
叔孙通复问道:“敢问君侯,是何人下葬?当以何礼葬之?”
黑夫道:“公子之礼,君侯之礼,上卿之礼。”
叔孙通愣:“那三人是……”
可实际上,自诩为儒徒子徒孙们,跟孔孟荀等真正大能,关系早就不大。
就算再过两千年,礼乐诗书都作古,还能装潢粉饰番,套上层“新儒家”皮,强行跟科学理论挂钩,继续大搞国学呢!
“挺好。”
“是个好东西……”
黑夫点点头,他也是个务实人,并未因此鄙夷叔孙通,更才不会因为心里思绪,而影响自己对现实判断。
不过,作为敌人,墨子却也语道出儒生最大特点,他们能在百家争鸣里胜出,最终坐大做强根本原因:
不是仁义。
不是忠孝。
更不是诗书礼乐。
是变通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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