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下已乱,世间无序,像吾等过去样,匿身潜逃很容易,可旦接过魏王冠冕,就不好跑……”
这时候,魏王之位就好比烧红火炭,谁接过来,就可能会是秦军下个目标!
“至于族兄顾虑,阿豹也明白。”
魏豹望着远处巡逻而过队轻侠,低声道:“这所谓魏国,其实是张耳大权独揽,魏地轻侠也唯他命是从,所谓魏王,不过是个傀儡,还是随时会被秦军围攻,危及性命傀儡
“总不能自己来做魏王罢?那也太名不正言不顺!”
但魏国也就这样再度灭亡,也太可笑。
张耳正打算强迫魏璎或魏珞继位时,身后却响起个声音。
“相邦,这王,就让来做罢!”
众人回头,却见个三十余岁中年从跪许久冰凉地面上起身,抬起头,浓眉大目,仪表堂堂!
河外,走蒙骜,更乘胜逐秦军至函谷关,抑秦兵,秦兵不敢出。当是时,公子威振天下,诸侯不敢加兵于魏。信陵君更乃张耳旧主,也是张耳生楷模……今君乃信陵君之孙,更是魏氏长者,宜为王!”
两个少年都明白道理,魏无知年纪大把,哪能不清楚眼下情形?
遂力辞道:“正因吾大父是信陵君,才万万不能做魏王!”
魏无知开始掰扯自己理由:“信陵君曾组织合纵,力挫强秦,秦王患之,乃行金万斤于魏,求晋鄙门客,令其散播传言,说什’诸侯徒闻魏公子,不闻魏王。公子亦欲因此时定南面而王,诸侯畏公子之威,方欲共立之‘,更伪贺公子得立为魏王。”
“于是魏安釐王忌惮吾大父,撤其将相之职,大父乃谢病不朝,与宾客为长夜饮,饮醇酒,多近妇女,遂薨……”
却是魏咎从弟,现任魏国司马,魏豹!
……
“阿豹呀,你这时候站出来自荐作甚,魏璎、魏珞两个孺子都明白事,莫非你就看不透?”
魏无知与魏豹曾起躲在濮阳,也算有几分交情,等众人散去后,他拉住魏豹手,拽着他走到城墙阴影处密谈。
魏豹笑道:“族兄,岂能不知?秦军来势汹汹,轻取临济,杀害先王,而魏国刚刚复辟,尚且小弱,缩在东郡隅,若秦军再度来攻,楚赵不救,魏之社稷,将危在旦夕。”
这些事是事实,张耳当年虽然才加入信陵君门下仅月余,却也知晓,两个老家伙不由频频叹息。
说到这,魏无知又抛出个家族秘密:“相邦,实不相瞒,大父临终前曾嘱咐吾等,他说,’无忌之子孙皆当忠于大魏,切勿生出不臣之心,更不可僭越为王’!”
张耳怀疑:“有这种事?”
魏无知大义凛然:“此家中梓秘,故外人不得知。总之,能为魏臣,辅佐君主,却万万不能被立为魏王啊!否则,九泉之下岂有面目去见大父?”
三人皆有推脱理由,张耳很是无奈,只感觉牙疼,暗道这群魏氏子孙个比个滑头,好好个王位,竟被他们推过来攮过去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