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非张耳给项籍出主意时魏无知躲在濮阳,无人知晓,这魏王,怎也轮不到魏咎啊……
于是张耳对魏无知说道:“信陵君曾率五国之兵破秦军于
“悠悠苍天,曷此其极,悠悠苍天,何薄于魏!”
张耳捶胸而号:“大王有尧舜之仁,宁自赴烈火,也不愿连累百姓,可恨,bao秦恶如虎狼,君亡臣辱,此仇,张耳必复!”
言罢,他擦擦眼泪,转身看向身后身穿丧服诸魏公子,拱手道:“大王不幸遇害,但魏国不会亡!国不可日无君,张耳敢请长公子继承大位!”
“相邦,这可万万使不得!”
魏咎长子名魏璎,他年纪虽轻,却不笨,立刻惶恐地摆手:“自古嫡庶有别,虽是长子,却并非嫡子,还是让魏珞做王吧!”
十月下旬,刚被“魏军”攻占东郡首府濮阳,也在上演和韩地几乎模样幕,城内黑布白布都被强行征收,或裹在头上,或制成哀旗,最后由魏相张耳带头,魏人皆向西而拜,嚎嚎大哭。
张耳很是伤心,至少看上去如此,他把鼻涕把泪,哀叹道:“吾等奉大王命,以举国之力,出师东郡,方获大捷,本欲迎大王定都于濮阳,岂料大王竟陡然薨逝!”
谁也想不到,才复国不到两个月魏王咎,竟于数日前,死于场秦军车骑突袭。
重建后,魏国忙着收复故地,向西占领酸枣(河南延津),张耳则率领主力向东北行,欲攻取东郡作为基地,魏咎则留守临济。
岂料,坐视诸位反叛多时秦军却突然有动作,奉王贲令,原上郡裨将苏角秘密从敖仓东进,以车骑万袭击酸枣,又接应后续两万人,将临济团团包围,魏咎只来得及派两个儿子出城求援。
张耳目光看向魏璎身侧,比他矮整整半个头瘦弱少年。
魏珞是魏咎嫡妻所生次子,他也反应过来,忙道:“虽是嫡子,但……但年纪太幼,难当大任。”
做弟弟比他哥哥更有担当些,还给张耳出个主意:“丞相,不是有句话,叫国赖长君?与兄长都不合适,还是让德高望重宗室叔伯们来做魏王吧!”
“说得没错,国赖长君。”
张耳点点头,又看向站立在旁,胡子老长魏无知——这位身份可不简单,他是信陵君魏无忌孙子,张耳曾经主子。
可等张耳闻讯,着急上火地再派人去请求楚国帮忙解围时,却传来临济失陷,魏咎已死消息……
据临济方向逃来人说,魏咎死得很英勇,眼看城池即将失守,他毅然登城,让人向苏角喊话:“只要能放过城中百姓,咎愿献城!”
苏角答应魏咎,于是魏咎令人开城,他自己则自焚而死!
但苏角并未遵守约定,临济投降后,他不但派人将满城魏卒、男丁三四千人屠戮空,更枭魏咎之首,辱魏咎之尸,将其被烧得焦黑尸体拖在满载首级马车后面,扬长而去……
王贲不出手则已,出手,数日之内,两王殒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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