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韩信,那侄女是从小看着长大,就像吾嫡女般,她年方十八,模样周正,又是吾妻亲自教养,这门亲事,你可愿意?”
……
韩信出身低微,父母双亡,娶嫁之事,年轻时没想过,做将吏后,忙于军旅,也没时间去想。
倒是进江陵时,有不少当地宗族来与之套近
“韩信省得!”
韩信咬牙道:“只望君侯再给韩信机会,让韩信能与王贲角逐于南阳,定为武忠侯溃军夺郡!”
黑夫摇头:“这个冬天,主战场在汉中,南阳方面,不打算有大动作。”
“那韩信愿去汉中!”韩信料定,在丹水上拦截自己那几万人,当是王贲派去驰援汉中,阻止北伐军,若能打败他们,也算雪前耻。
黑夫却偏要故意压压韩信:“汉中有东门豹,他已夺取上庸,赵佗、吴臣应也能很快歼灭冯劫,三军会猎南郑。”
“就这样,李信把自己,从个败将,颗弃子,重新成为代名将。”
时间好似过很久,黑夫终于讲完李信故事。
起身望着西方道:“不论李信以后如何,光以其逐匈奴,灭月氏,开河西,通西域之功,靖边祠中,当有他席之地!”
“将六合之内,统统变成大秦之土,这是始皇帝之志,亦是与李信之志。好在这八年来,也并非事无成,他西涉流沙,北过大夏,则是东有东海,南尽北户,算是平分秋色。”
韩信颔首:“只不知李信将军,现在身处何方?”
韩信有些失望,觉得武忠侯还是更信任那些旧部。
孰料黑夫却道:“你也不必急于再度出征,从去岁至今,几乎便没消停过,且休憩休憩,还有事,要与你商量。”
韩信在黑夫面前还是乖巧,垂首道:“君侯军令,信听之便是。”
“这件事可不样,是你终身大事。”
黑夫笑道:“吾兄尉衷在江陵任屯田都尉,听说你年轻有为,少年英才,且是单身未娶,便想将嫡女嫁与你,让替他做媒……”
黑夫倒是很解这位老同事:“李信守诺,又敬爱始皇帝,就算听闻中原之事,以对他解,不走到天尽头,地尽头,不找到那所谓西王母邦,他恐怕不会回头。李将军,恐怕会比想象中,走得更远啊!”
黑夫说完李信故事,对韩信道:“之所以提李信旧事,是想告诉你,年轻时受此小挫,并非坏事,关键在于知耻而后勇,吃堑长智。”
韩信连忙下拜:“韩信知罪。”
黑夫摆手:“你哪有什罪,只让你击颍川、南阳,你却连鲁阳、武关粮道也给截断,大大超出预期,军中换任何人,哪怕是,也不能做得更好,怪就怪,你遇到对手,是王贲……”
他语重心长地说道:“韩信,你是名帅才,国士无双,但也休要小觑天下人,尤其是王贲!王氏父子,是秦始皇扫平六国大功臣,皆不简单!与他对阵,要谨慎小心,稍有大意,恐会重蹈覆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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