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竖子,城内还有哪些叛逆,招来!可留你全尸!”
旁薄生张张嘴,可惜徐舒在城内究竟有多少党羽内应,他个不知道。
徐舒却只是冷笑:“严庆,你真是执迷不悟啊,君不见,荧惑高悬,天下已乱。好好看看吧,这满城秦人、楚人、越人,皆是北伐军党羽,谁不曾暗暗准备后
严庆被这番话噎住,徐舒乘机再接再厉:
“更何况,北伐军但凡攻克郡县,先降之吏不杀,只诛抵抗剧烈,民怨颇深者。”
“而楚盗则不然,每克县,必不分青红皂白,绳其长吏,屠戮秦人。”
“若降北伐军,则城内数十秦吏,数千戍卒,皆不必死。”
“反之,若吴县为楚盗所破,则这城头所有人,皆将为其所屠啊郡君!”
六王诸侯。”
“而听说,九江、东海,片乱相,项燕之后拥立楚王,复辟楚国,江西皆反,楚盗日益扩地,欲取江东,其兵卒已在江边徘徊,而江东楚人豪侠,也纷纷从草泽中举事,欲接应之。”
“江东两郡,恍如孤岛,左右皆为水火,不遭水濡,便受火侵,想要自保?根本不可能!”
胥门之上,严庆头疼不已,真该堵上这徐舒嘴,如此巧舌如簧,让他想起来徐舒履历。
徐舒本是彭泽士人,十多年前,因为迎别部司马黑夫入豫章有功,遂进入仕途。
话说到这份上,严庆已被逼到墙角,只见他面露踌躇,在城头反复踱步,看看城外北伐军船队风帆,再望望城内匆忙搬运木石郡兵戍卒,以及态度叵测数万百姓……
但最终,他将目光投到腰间那枚官印上,肃然道:
“家籍贯蜀郡严道,乃严君樗里子之后也,亦秦之宗室。以功勋得爵,深受始皇帝之恩,恪守秦律,不管始皇帝在或不在,都要守住职责,岂能背弃朝廷,投效叛军?死后有何面目见严君于泉下?”
“宁为子胥而死,不做伯嚭而生。”
说罢,他决心已定,令人将徐舒按倒,喝道:
他先在豫章做几年县吏,会稽郡分出鄣郡后,又到那边当段时间郡吏,后被调至会稽,为功曹。此人做事十分机敏勤勉,严庆是年多前才调来,十分倚重他。
似乎是为坚定自己守城决定,严庆道:“你也说,叛军和楚盗,至多扰乱南方十个郡,关中和北方仍然安定。要知道,北方户口是南方数倍,始皇帝可调派数十万大军平叛,必如石击卵……”
因为与朝廷断联系,尽管“二世皇帝”已继位两个多月,大家都知道始皇帝已死消息,但严庆没得到咸阳诏令,拒不承认始皇帝已亡,这已成他说服众人坚守最大动力。
徐舒却打破他幻想,指着震泽那支庞大舟师道:“郡君,始皇帝已崩,朝廷为*臣逆子所控制,武忠只是奉遗诏靖难,开城门是迎接义师,绝非叛逆!“
“倘若郡君意孤行,试图抵抗,不如算算,究竟是北伐军援兵来得快,还是朝廷救兵来得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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