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容再想想……”
殷通左右踱步,内心久久无法抉择,这时
而在南边,亦有支上万人南征军抵达庐陵县,领头是正黑夫麾下战将,三关都尉安圃,那些兵卒多曾目睹黑夫髡发,对武忠侯信任不亚南郡短兵。
豫章本就如同南郡后院般,官吏多是黑夫乡党旧部,本就对朝廷突然打压自己十分不满,眼看子弟兵打回来,路上县邑皆不战而降,如今安圃旗帜已近南昌城……
冯毋择派来别部司马欲坚守城池,待冯将军之援,而殷通却成热锅上蚂蚁,这个二五仔眼看形势不妙,立刻将藏匿在城中前南昌令利咸找来,并屏蔽左右,想要与他商量对策。
“郡君抉择是对。”
不多时,利咸已至,他看出殷通犹豫,力劝道:“郡君还不知道罢?今武忠侯已夺武昌营,以数万雄兵,纵横江汉,而长沙郡那边,李由也已大败,被陶、萧、韩几位都尉困于临湘!”
与此同时,豫章郡南昌城,郡守殷通也在焦急等待个人到来。
他脸有些瘦削,还有很深眼圈,胡子落不少,因为过去月余时间里,殷通就没睡过个好觉,吃上顿舒心饭……
月底,南征军监军子婴从南昌匆匆北上,然后便有消息传开,据说武忠侯战死!
殷通在北地郡做过官,与黑夫算是同僚,还有些旧谊,不免心哀,但随后发生事,让这切都显得不那简单!
二月初,从北边有使者来,要求控制并监禁武忠侯旧部,殷通顿时感到事情有些不妙。
“当真?”
殷通大惊,他只听说李由去南方收岭南兵权,不曾想,在长沙就折戟,难怪近几日长沙方面再无消息传来,恐怕道路都已被”叛军“控制。
利咸道:“始皇帝已崩,岭南江南皆从君侯,大势在武忠侯,不在朝中*臣逆子。吾闻先即制人,后则为人所制,郡君若开城迎南征军入城,成为率先响应首义郡官,事成之后,则不失为靖难元勋。”
“若是不从……”
他收起笑容,冷冷道:“南昌是武忠侯所建,虚实皆知,城内迁民百姓,谁没受过君侯之惠?武忠侯旧部潜藏民间者甚众,城外更有百战之师上万,里应外合,南昌断不可守,若郡君执迷不悟,城破之日,君或有亡身之虞!”
“豫章皆为武忠侯旧部乡党,若对其不利,彼辈或将反扑。”
于是,殷通明面上谨遵朝廷之命,令郡兵缉捕利咸、惊等,暗地里,却通知利咸等人逃走。
事态纷繁复杂,他想要再观察下形势,再做抉择。
殷通等待是对,三月初,又有小道消息传来:武忠侯复生,夺武昌营!还四下散播始皇帝已崩,朝中*臣逆子弑君篡位之事,甚至还让信使给殷通发来份《衣带诏》副本,让他带着豫章郡响应首义。
这下,殷通陷入两难,方面,冯毋择部将带着三千人入驻南昌,准备南下“平叛”,殷通亲信仅余千人,故不敢妄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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