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故意让徐福、尉阳将任嚣制住软禁,如此来,北上后,岭南指挥大权,就得顺位移交给赵佗。”
“尽管再压制,但赵佗还是因为南征功劳,得桂林郡尉职务,他虽是结拜兄弟,可旦与朝廷决裂,其态度叵测,坐拥郡兵力,又得部属忠心,将是岭南最大隐患……”
历史上,赵佗就是这干,若是辛苦打下岭南给赵佗做嫁衣,那就搞笑。
“但虎落平阳被犬欺,赵佗根基在他呆四年桂林,旦离开他老巢,来到番禺,兵不识将,将不识兵,将被留在此处亲信们架空,他命令,根本出不番禺城!”
“而共敖奉之令,带人从郁林北上,控制住桂林驻军,以及镡城、灵渠这两处交通要道,加上南海郡三关有安圃看着,岭南险隘,尽在手矣……”
黑夫乘机喊军法官去疾上来,严肃地问他:
“军正丞,如今任将军已逝,而本侯将离岭南,依照律令,军中指挥之权,当交由何人?”
去疾板眼地说道:”当按职务爵位,依次下移,如此,君侯若北上,岭南军务,当暂时交予另位裨将,来番禺执掌……”
“另位裨将?”
子婴知道,除任嚣,黑夫还有三位裨将,分别是在豫章殷通,在武昌辛夷,以及在桂林……
子婴愣在原地,却见黑夫在他面前捶胸顿足,痛哭流涕:
“是害死任将军啊!若非让任将军去寻找通往条支、西王母邦水路,好好呆在番禺,他也不会遭次大难!”
“与任将军共事多年,亲同手足,在胶东、在闽越,在番禺,你掎角之援,首尾相俦,如今不幸夭亡,天哉,天哉!真是痛煞也!痛煞也!”
黑夫如此悲痛,子婴只好安慰他。
子婴对朝中发生剧变尚且不知,只受昌武侯指派,让他带黑夫去邾城接驾,岭南军务交由任嚣接管,但如今任嚣却突然离世,这该如何是好?
黑夫但凡做件事,都是未思进,先思退。
万发现事情不妙,他随时可以奔回岭
“十万火急,必须是最近裨将才行。”
黑夫拍板:“事不宜迟,既然如此,只能立刻告知身在桂林左庶长、桂林郡尉赵佗,让他来坐镇番禺!”
……
秦始皇三十七年月初,从子婴传旨开始,拖延十来天后,黑夫终于将岭南军务安排妥当,带着少数随员,与子婴道北上。
黑夫坐在船上,看似闭目养身,可实际上,却在反复确认自己留“后手”是不是足够稳妥。
黑夫这时候也结束猫哭耗子,擦脸上水,说道:
“皇命不可违,如今已是月底,再也耽搁不得,须得立刻与监军北上!”
子婴却急:“且慢,昌南侯,你若走,这岭南诸郡,便没主帅,总得有人主事啊!”
万因为黑夫匆匆离开,导致岭南诸越复叛,这罪过,子婴也无法承担。
“人不能被尿憋死,总有办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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