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请回报君侯,徐福幸不辱命,已制住任嚣,楼船舟师,现在是尉氏!”
……
“任将军在合浦去世。”
数日后,黑夫将这个沉痛消息告知子婴。
他要换个医生。
但两名亲卫,却迟迟未动!
“汝等……”
被病痛折磨多日,精神有些涣散任嚣这才发现,这两人,似乎有些面生……
“将军真是病得不轻啊,都开始学着蔡桓公,讳疾忌医!”
这年头方术士,都是全能型选手,不但会看星座,还识地理,能炼丹,擅算命,危急关头,甚至能背上药篓子,客串把医生。
照顾任嚣,徐福可谓尽心尽力,因为怕他嫌药汤苦涩,还特地加糖。
但今天,那苦甜苦甜药汤递到嘴边,任嚣眼中,却露出丝疑虑。
“徐先生,你这药,确定没开错?”
徐福收敛笑容,仿佛自己职业素养受到侮辱:“将军,你这是何意?”
身毒以西!”
那所谓“越人都老”根本不存在,徐福最远只派人去到红河入海口,距离马六甲还有十万八千里。
但反正是瞎编,黑夫也不管具体方位,通胡诌将任嚣唬住。
既然是“为陛下通西王母邦”命令,任嚣也不好推辞,只能不情不愿地出海上路……
但没想到,他才到合浦,就病倒。
徐福冷冰冰声音传来,却见其慢慢往后退去,双手比,那两名“亲卫”就拥而上,将任嚣按住,个堵嘴,个用绳子将他捆。
“徐福,汝欲何为,想造反?”
任嚣大惊,欲反抗,但拉半个月肚子,却点气力没有。
“岂敢,只是将军得是顽疾,为免传染给将士们,使舟师众人皆病死,不得不隔离段时日,得罪……”
任嚣声音听不到,徐福笑着退到门口,对门外黑夫从番禺火速派来利仓拱手道:
“本将已病半月,为何越喝先生药,就越严重?”任嚣怀疑徐福不是天两天。
徐福叹息道:“将军得是痢疾,这是岭南恶疾,肠胃都坏,哪有那快康复?小人医术,也就勉强让将军性命保住,至于治愈?恐怕还得些时日。”
说着,又双手将药汤奉到任嚣面前。
“本将不喝!”
任嚣却早已失去耐心,命令两名垂首待命亲卫:“请徐先生出去!”
任嚣将目光从窗外银色海滩收回,捂着肚子,无力地躺在船舱里,空气中弥漫着股难闻味道……
最初是吃海鲜闹肚子,作为船队里医术最好人,徐福为他开几味药,但没想到却越来越严重,半个月下来,任嚣已经拉得虚脱,整个人都变形,不得已,只能在合浦将养,把舰队指挥权交给黑夫之侄尉阳——他因为临尘战,配合韩信斩骆王立下大功,已升官至公大夫,可以做楼船司马。
这时候,房门开,却是徐福带着两人走近来,手上还端着碗难闻药,笑容满面:
“任将军,该喝药!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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