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这件事啊。”
胡亥想起来,赵高曾讲过,他天性不笨,遂接上赵高话道:“触龙当时对赵威后说,赵王之子孙,乃至于诸侯之公子王孙,能富贵三代者,几乎无有,近者祸及身,远者及其子孙。何也?并非人主之子孙则必不善,而是因为,
而旦失败,下场恐怕会比扶苏还惨。
赵高见状,决定抛出自己杀手锏,将胡亥逼到悬崖边。
他忽然笑道:“公子知道长安君?”
……
“父皇之弟,子婴之父,长安君成蹻,自然认识。”
,在咸阳北阪、上林南苑修筑,整个关中,殿屋复道周阁相属,所得诸侯美人钟鼓,皆充入之,是何等奢靡富贵?吃着豹胎,饮着美酒,筷是象箸,杯是犀玉,甚至能从岭南运送荔枝回来品尝,更有无数珍奇之物,郑卫好女,从四周送来,真可谓全天下以奉人啊……”
胡亥面露羡慕,但也有自己看法:
“那又如何?虽然父皇将整个关中修满宫室,但都是为等待那不知何时才能来西王母,自己却没有点闲暇享受,那些六国宫人美女,最久,十来年都见不到父皇,至于美味佳肴,父皇也浅尝辄止。”
胡亥叹息道:“比起她们,父皇对案牍奏疏更感兴趣,每天批阅到深夜,经年累月不休,直至咳血昏厥,这真是以天下为桎梏,可不愿这沉甸甸桎梏,也压到身上,将压得累死!”
公子高想要躲避是皇位带来危险,胡亥想躲避,则是责任。
胡亥出生时候,长安君成蹻已叛秦奔赵,但他和子婴关系却还不错,听说过这位倒霉叔叔事。
赵高却摇头:“说不是秦长安君,而是赵长安君,赵惠王和赵威后之幼子……”
他侃侃而谈道:
“赵长安君名明月。”
“他乃是赵太后掌上明珠,极其宠爱,封之以膏腴之地,多予之重器。但六十年前,秦伐赵,赵向齐求救,齐王要求,必以长安君为质!赵威后最初不愿。纳触龙之谏,遣人送长安君入齐,齐军方出,秦军乃退……”
赵高摇头道:“这桎梏,为何非要个人撑着呢?那是陛下太尽责,将全天下事揽在手中,若公子继之,大不必如此,岂不闻‘垂拱而治’?”
胡亥来兴趣:“垂拱而治?”
赵高道:“然也,如今天下统,四海咸平,哪里会像过去那样,有生死攸关,存亡紧要大事?大多是某地闹蝗灾,某地发大水,某地有点小盗贼。”
“这些事,根本不必天子亲自处置,使臣工各司其职,皇帝只点头摇头,加盖玺印即可。如此,桎梏有臣工们帮忙撑着,天子垂衣拱手,而天下大治,还能安享其乐,天下之大,可恣意纵情遨游,九州至宝,句话就能送到眼前。各郡县好女美人,曼妙音色,皆能尽情享用……赐志广欲,长享天下而无害,这才是公子该做事情。”
胡亥还是有丝犹豫,他不笨,知道这步旦迈出去,就回不头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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