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你就打晕公子,要劫持他离开咸阳?”
邵平将剑放下来,他明白蒙天放打算,有些犹豫地看向董公。
董公摸着胡须道:“主君常会做些错误决定,贤明如晋文公重耳,至齐国时,齐桓公厚礼,而以宗女妻之,有马二十乘,重耳觉得生活安乐,不复昔日流亡,遂决定住在齐国,不再归晋。最后是赵衰、狐犯在桑树下密谋,将重耳灌醉,载他离开齐国。”
“虽然事后重耳大怒,但若无此行,就没有晋文霸业。天放今日之举,异曲同工,亦是忠恳之举也!”
蒙天放大笑:“还是董公明白事理。”
扶苏未有防备,顿时天旋地转,不等他转过身看看到底是谁干,便眼睛翻,晕倒在地。
有谁扶住他,在失去意识前,扶苏耳边听到最后声音,是邵平惊骇叫喊……
“蒙天放,你!”
……
“蒙天放,汝叛公子乎?”
个漫长夜晚,扶苏在惊惧、迷茫后,保持最后点理智,迷离许久后,他总算回归自己本性。
董公、蒙天放、邵平等人稽首不起:“那公子理想呢?与吾等推演朝廷新政呢?难道就这样付诸东流?”
恢复礼乐,海外分封,停止征战,轻徭薄赋,六合同风,这是他们经常热烈讨论到深夜梦想啊……
扶苏叹口气,扶起众人:“汝等都叫‘长公子扶苏’,且问汝等,这称呼中,是长公子重要,还是扶苏重要?”
众人面面相觑,扶苏却道:“是长公子更重,若逃,旦迈出咸阳,便不再是长公子,只剩下扶苏。而汝等要追随,是仁孝长公子,而不是乱臣贼子扶苏!”
邵平仍有些犹豫:“但公子说没错,此时离开咸阳,去投昌南侯,会让天下人以为公子乃谋弑罪人,更会
邵平已惊得拔出剑,若非董公阻拦,便要往蒙天放身上招呼。
“公子无事,只是晕过去。”
蒙天放试试扶苏鼻息,轻轻将扶苏抱着,放在榻上,动作轻柔而恭敬,随即后退三步,下拜三稽首!
“公子错,即便你不再是长公子,蒙天放,也要追随扶苏到底!”
他转过身,肃然道:“君忧则臣辱,君辱则臣死,吾等或早或晚,都已效忠于公子,视之为主君,岂能坐视公子赴死?”
多说无益,扶苏心意已决,眼看这番激昂话,总算让众人不再劝说,连最为刚烈蒙天放也垂首不语,他摇摇头,朝众人作揖。
“二三子辅佐之恩,扶苏无法答谢,就此别过!当自缚,去咸阳宫前,等待夜尽天明,向父皇谢罪!”
“其实,纵然入宫,父皇也不定会杀,大不将幽禁,亦会善待吾子,君不见,长安君之子婴,不就活好好……”
扶苏是笑着说这番话,但却不太自信,他对他父皇,点都不解,只摇摇头,转身欲走。
但还没等扶苏迈出门槛,却有人急速从后走来,朝着扶苏后脑勺,狠狠来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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