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今日,他却加刃于己,割是头发,但刺痛,却是亲卫们尊严!
黑夫却浑不在意,他披散头发,手里握着厚实椎髻,这是他养几十年成果,毁于旦……
眼下,虽然还没有“身体发肤,受之父母,不可损伤”说法,但头浓密头发,亦是作为健壮人类标志。
在中原,不论男女,皆崇尚蓄发,成
“如此说来,眼下无人来惩处喽?”
黑夫笑着摇头,双手伸到头上,取下君侯之冠,递给利仓。
“身为大将军,带头犯律而无讨,敢不自讨乎?”
而后,他便猛地拔出佩剑。在数千人惊呼中,举剑至头顶,利刃划过发结,将圆形椎髻整个割下来!
陆贾嘴里布早被人取走,也松绑,他与其他人样,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幕。
这反转来突然,听说不必被处死,七八百叛卒皆松口气,心有戚戚,但也有种挥之不去屈辱感。
就在时候,黑夫却又大声道:
“军正丞何在?”
……
“诺!”
究敌不过兵戈利剑啊。”
刃上反射阳光刺来,他闭上眼睛,不想看那抹抹血色,世界变成片黑暗,只等待切结局。
但这次,却没有砍刀劈入骨头噪音,没有人头落水扑通,却只听到旁边传来几声干嚎,然后是诧异惊呼!
“没……没死!”
陆贾睁开眼,看到边上青年徭夫并没有被斩首,那长沙兵,只割走他发髻!青年满脸惊喜,浑然不觉下面失禁。
众人万万没想到,昌南侯居然会自施髡刑!
“君侯!”
利仓、安圃阻止不及,只扑到黑夫脚边,抱着他腿哭泣。
“将军!”
桑木及黑夫在安陆挑选亲卫们,齐齐跪倒在地,眼睛发红。他们是短兵,职责就是保卫将军,不容将军有任何损伤,将死士死。平日里,纵然战阵上矢如雨下,有众人持盾在前,也不会让黑夫伤半根毫毛。
随着黑夫传唤,城下人出列,朝他作揖:“君侯,军正丞在此!”
黑夫问:“汝掌管军法赏罚,问你,大将军对叛军之卒,不斩反释,是否违律?”
军正丞迟疑,但还是应道:“确是违律……”
黑夫又问:“士卒违律,军正可讨,大将军违律,谁人可讨?”
军正丞跪下:“大将军出征在外,上至天者,下至渊者,皆可制之。将军违律,唯监军可谏,唯陛下可讨!”
不止是他,抬头看过去,整整数百人,皆是被割发髻,仿佛是个大型剃发现场。
“起来!”
兵卒粗鲁地将众叛卒提起,众人又惊又喜,本以为死定,甚至有人方才不小心崩出屎尿来,只能叉着脚,狼狈地回到关下。
黑夫早已移步到关隘之上,拄剑俯瞰切。
他让人传话道:“若按军律,汝等叛军杀吏,当诛。然本侯事先答应,降者免死。今不欲食言,故只刑什长以上,其余众人,暂不处死,且先施髡刑,罚为刑徒,在军中效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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