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夫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,尬吹就完事。
“当今陛下,便是非常之人,圣君在位,岂能只抓琐事小节,缩手缩脚,拘泥陈规,被俗议牵制,顺从舆论,仿效流俗,迎合讨好世人?不!陛下远见卓识,开创大业,为万世典范。故陛下之志,不为常人所理解。”
这话说得牛头不对马嘴,众人面面相觑,不知所谓。
黑夫本就打算为皇帝洗白这件事,便直接顺着道:
“南征乃陛下之愿,身为主将,受任于败军之际,奉命于危难之间,便要功成方能身返。所以即便是在家乡,该征兵,还是得征,今日除叙旧外,便是希望,诸位父兄昆弟能助!”
……
黑夫知道他所请何事,点头道:“阎夫子请讲。”
阎诤道:“阎诤做过小吏,曾听闻,天子之于夷狄也,其义羁縻勿绝而已。可现在,却为征越,弄得淮汉诸郡疲惫不堪。开战至今已两年,却没能成功,将军身死,士卒劳倦,万民不赡。”
“如今,天子又令昌南侯为主将,继续南征,恐将使百姓力屈,仍不能胜,此亦君侯之累也。损害万民之利,去夺取岭南无用之地,鄙人固陋,不识所谓,故吾等为君侯患之……”
阎诤讲完后,各乡三老也起来说几句,大体意思是统:
。诸位父老昆弟,请满饮此盏!今夜当乐饮极欢,道旧故为笑乐!”
他用是土味十足安陆方言,众人大喜,纷纷举杯,宴席上满是欢声笑语。
等到第二盏酒时,黑夫则祈祷下个月春耕顺利,安陆继续丰收。
第三盏酒,黑夫声音却低沉几分:“这杯,要敬这十数年来,随两次征楚,战死沙场袍泽,还有此番南征百越,死于异域安陆子弟……”
这句话让众人有些感伤,不少人跟着起抹眼泪,更有人喝多,忍耐不住,嚎嚎大哭起来,却是鱼梁,满脸鼻涕眼泪。
他补充道:“也曾向陛下陈述南征之苦,故陛下特许,南征之兵、民,皆可赐爵级!”
放在十几年前,听说有赐爵这种好事,安陆人肯定要跳起来,鼓动子弟从军。
南征使安陆县凋敝,每个阶级利益都在受损,众人希望能结束战争,让子弟回来!
他们期盼着,黑夫能为安陆人利益,再劝劝秦始皇帝。
黑夫默然半响后,才缓缓说道:
“盖世必有非常之人,然后有非常之事;有非常之事,然后有非常之功。”
“啊?”阎诤听傻,这是在说什?
彘为他解释道:“君侯,鱼梁之子,正是死在南方密林里,只送回来只手,太惨。”
“竟有此事!”
黑夫肃然,下席安慰番鱼梁,又问在座众人,不少人子侄,也被征去南方,虽然未死,但也已两年未归……
众人目光相互看看,最后定在阎诤身上,老阎诤便颤颤巍巍地起身,对黑夫说道:
“君侯念旧,不忘乡党,吾等甚是欣喜悦,但安陆众人,也有个不情之请,想禀告君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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