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夺取豫章,和地头蛇吴芮称兄道弟。治北地,也同戎人、乌氏、良家子各派势力打得火热,想办法把羊毛这块蛋糕做大,大家起发财。
唯独对夜邑田氏,他却不惜痛下狠手!
“因为你念之差,做件大错事。”
黑夫靠近田洸,冷冷道:“当你对动杀心,派人刺于潍水上时,你家覆灭命运,便注定!此时此刻,黄县郡兵,应该已经围住夜邑,可惜安平君代豪杰,其子孙却将无遗孑矣!”
田洸怒发冲冠,面露凶色:“黑夫,你真以为,黄县郡兵就可靠?”
改为官营,更对百姓课以重税、徭役!敢问郡守,汝等秦吏和田氏,谁才是真正盗贼!老夫这五年来苦心谋划,不过是点点夺回本属于家财物罢!你想以秦律来定罪?呸!直是齐人,只知管子之法,不知什狗屁秦律!”
田洸不小心,说出大实话,黑夫有些可惜地摇摇头:
“你看倒是分明,没错,入人园圃,窃其桃李,攘人犬豕鸡豚,入人栏厩,取人马牛,夺人屋舍,占人妻女财货,皆为盗贼,但却只是小盗。”
“而窃人之国,陵人疆土,夺人社稷,此为大盗!”
“古人云,窃钩者诛,窃国者侯,庄子这句话,说是你田氏当初窃姜齐为诸侯事吧?此言乃真知灼见也,不管田氏做什,既窃国为君王,权柄在手,故无人能绳之以法。”
曹参闻言惊愕,而黑夫却淡然回首,似乎这切也在他预料中:
“没错,黄县与夜邑相邻,但胶东郡尉却对你和周缟做事无动于衷,海寇之患也年胜过年。如此想来,他恐怕也是靠不住,但却不至于为你家,与朝廷为敌,反倒会马当先,力图抢在到之前,将汝家赶尽杀绝,以免遭到牵连。”
“但可不敢将自身安危全系于郡兵上,所以这次,还邀外援……”
正说话间,已经消失快十天共敖大步踏入厅堂,朝黑夫下拜道:
“郡守,共敖幸不辱命,从临淄请来两千兵马,已至平度!”
“但风水轮流转,现如今,轮到秦夺取齐地,昔日王侯子孙,也变成亡国之余,权柄,握在秦吏手中。”
“既然失去特权,休说欲图复国,就算是窃钩,也成罪过,汝等这些小盗,自然要被吾等这些大盗所诛。”
田洸理直气壮质问,却被黑夫怼没,哑然失笑道:“郡守还真是位枭臣,竟不羞于承认自己是盗贼。”
“盗亦有道。”
黑夫从来不不认为,自己是正义伙伴,他站到田洸面前,看着他绝望眼睛道:“成王败寇,怨不得人,但田洸,你可知道,最终害死你全家不是这些,也不是贿赂等事。并非是个不知变通人,刚开始时,你若积极与接洽,未尝没有合作可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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