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
想，没想明白，谢兰生把眼睛睁开，还迷迷瞪瞪
。
却
下看到双好看眼。狭长、锐利。
莘野问：“弄醒你？”
“没，”谢兰生又半梦半醒，“莘野，麻烦走时把灯关上。
接着睡。”他可以在床上脱衣服，很方便。
莘野问兰生：“不洗脸吗？”
因为柳摇是位女士，谢兰生先跟她说戏：“柳摇，这段戏重点是什
？这段戏重点是……到时候，你从这里开始走，到这里，停顿下，左右看看，然后继续走……这个镜头上镜是……下镜是……那为什走这段？因为女主走这段，可以……还可以……”兰生讲戏非常细致，他会剖析他意图，演员在他手下能最迅速地得到成长。
12点左右柳摇走，兰生继续给莘野讲。
到1点时，兰生照例让大影帝坐在桌前摆摆锡兵，回忆下走位等等，确定自己都明白，有问题就即时问。他自己则靠在床头思考有无任何疏漏。他在脑中过电影般回忆刚才做过事——他对影像最为敏感，这种方法非常好用。他用大脑过上遍就基本能知道效果。
结果，因为睡眠严重不足，谢兰生实在太困，等着等着，他身体就向下滑，躺在被罩上，只有头还靠着床头，“望”向莘野，睡着。
谢兰生他本来只想阖上眼皮眯下，要睡沉就醒过来，没有想到真睡过去。
谢兰生依然是盘腿坐在地上，说完直起上身，举着花儿，递过去，“还是给‘郎英’比较安全。”
莘野明显愣愣，好半天才伸出手去，捏着牙签，碾碾，转转。
亲手做玫瑰花吗……
还挺好看。
可以放在滴胶里吧？
“算。”
“你是不是天天不洗？”
“晚上不洗，没时间。”有那
房间白天被收拾过，他就躺在被罩上面，穿着衬衫，睡成个字母“L”，不过头那边很短。
不知过多长时间，谢兰生在睡梦当中迷迷糊糊地感觉到，有只手抱着他肩，还有只手抱着他腿，把他向下移移，刚才还在拗着头下子就变舒服。
谢兰生又感觉自己上半身被抬起来，压着被被抽走截，而后他上半身又被抬起来，棉被再被抽走截，几秒钟后，被抽走那床棉被挺轻柔地覆在身上。
谢兰生：“……”
谁？
谢兰生些试探他其实是看在眼里。莘野也知道，谢兰生并不是在试探自己，而是在试探他本人。谢兰生想知道，他每向前迈出步是欣喜还是其他。
莘野很有耐心，并不着急。他可以等，也不在乎等。或者说，他最擅长就是等谢兰生。他同时也循序渐进，布置天罗地网，诱惑对方，碰触对方，保持节奏点点来。
谢兰生撑着膝盖缓缓缓缓站起身来，看眼柳摇，又看眼莘野，转过身子往外面走，同时随手勾勾食指：“柳摇，莘野，来房间，说说戏。”
柳摇连忙点头答应：“好。”
…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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