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,谢兰生被白姐带着跟其他人也聊聊,搜集到更多东西。他又去跟白姐等人也不认识人搭讪,中间也被别人搭讪过,直说到晚上十点才带着本子离开酒吧。
幸好没有遇到警察。
谢兰生没告诉莘野他到酒吧采访来,此时也不着急回去,而是沿着大路
谢兰生:“…………”
对面,小gay开始大方分享有多舒服,把谢兰生给听傻。谢兰生是真没想到他会听到这些东西,觉得对方真是大胆。
对方又道:“上大学跟室友初恋,可后来……竟发现他有老婆,还有孩子,就分手。再后来,有回在无意中闯进个那种厕所,发现大家都……都……才知道,样人是这样多。就是在那儿认识自己第二个男朋友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两人聊十来分钟,谢兰生把问题问完,挺开心,说:“能交换个联系方式吗?以后可能还要麻烦呢。”
“呃,”谢兰生手扒着桌子,头探过去,说,“是个电影导演,要拍部同志片,所以来这‘天堂酒吧’采访采访、调查调查,请问您……您……方便回答几个问题吗?”
问如此简单粗,bao,谢兰生也心里没底,同志之间是用眼神等等方式确定彼此,对着直男曝光身份是件非常危险事,因为对方可能是警察,谢兰生做好对方说自己不是同志准备。
即使是现在,同志们聚会场所也经常被警察“扫荡”,同志们处境艰难。方面,在先锋学界,已经有《同性爱》《同性恋在中国》《中国当代性文化》《中国性现状》等书出版,北京组织“中国彩虹”也发布解放公开信,可另方面,法律直没有变更,当同还是犯流氓罪,警察依然三不五时就抓点人拘留拘留。当然,比起从前,风险已经小很多,般来说好好认错当天晚上就能出来。
听谢兰生说完目,那个小gay肉眼可见地失望,他颓丧道:“你问吧。”
“好,谢谢。”谢兰生先问几个比较温柔问题,而后渐渐到重点:“那个,您是怎发现自己其实是个同志呢?当时心境是怎样?”
“行啊!”小gay其实十分开朗,把电话号写下来,问谢兰生:“你多大?”
谢兰生答:“26。”
“28!”对方说,“以后叫‘白姐’就好!”
谢兰生先呆呆,秒之后才意识到这是他们说法,便笑:“那就谢谢白姐!”
“嗯~不客气~”
“啊,”小gay陷入深深回忆,道,“就,直感觉不大样……想当女孩,喜欢化妆,喜欢变美。”
“嗯。”
“后来,高年级男同学喜欢叫去卫生间,他很帅,给东西,还用手……这里,也让对他做同样事。、当时就挺害怕。”他边说,边用手隔着空气在自己上身比划。
“……嗯。”有点少儿不宜。
小gay接着就娇羞道:“但又感觉好喜欢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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