莘野摇头:“没有。”
“那带你看看去吧,陶然亭是四大名亭,就在那边,喏,那个角上,三面是水。”
他们沿着银杏大道向陶然亭和慈悲庵走。谢兰生与莘野并排,副导演华国光知道他们两个想说说话,缀在后面。
谢兰生路走路说:“陶然亭名字取自白居易个名句:共君醉陶然。”
莘野沉默,问:“什意思?”
谢兰生把合同翻开,填几个名字,就递给莘野。
莘野看看,签。
“喂!”华国光突然用左手手背啪地打右手手心,“这脑袋才想起来,你们两个合作过啊!!那怪不得刚才你们见面就开始寒暄!”
谢兰生:“……”
“嗨!”华国光说,“直想,莘野被禁是因为替个导演说好话,那个导演是谁来着,发现,哈哈哈哈是谢导啊!”在电话里,莘野没提演过《生根》。
四年前莘野总是靠着椅背翘二郎腿,这会儿却微微前倾,十指交叉,给导演十足面子,甚至时不时地看看华国光,简直让人如沐春风。
他说完爱与痛苦,谢兰生又感到满意,从边文件夹里抽出张内心独白,推给莘野:“能念念这段话吗?”
莘野只是略扫遍,便记住,抬起头来,盯着兰生,开始背:“才宽,你知道,人这生就几十年,每分钟都很宝贵。但是,若能知道什时候你跟才会在起,希望中间时光可以全部被掠过去,二十年后也好,三十年后也好,五十年后也好,因为,定会非常痛苦,很清楚。”
谢兰生睫毛颤,只觉心尖全是酸涩,莘野此时漏出来滔天情绪能将人吞噬,太可怕。
不过,念完,莘野立即恢复原样,让人知道那只是演技。
谢兰生笑,十分
兰生不理华国光,对莘野说:“还要选才宽演员,想留下来起看吗?”
莘野略点头。
“那行,”谢兰生把东西收,“那咱们就回工作室。”
“好。”
谢兰生把手腕抬起,看眼“上海牌”手表,发现还有些时间,便问莘野:“莘野,你来看过陶然亭吗?”
谢兰生又拿出几段让莘野来试戏“郎英”,对方表现无可挑剔。
最后,轮到谢兰生来做决定。
谢兰生在犹豫之后还是把合同给拿出来。
从《圆满》角度来说,再没有人更合适。郎英角本是照着莘野写,模样,而且,莘野本身演技极佳,态度又好,还是个gay,或者当过gay,能把握住人物心理,是郎英不二人选。既然莘野喜欢角色,而自己在挑选演员,那就应该专业、职业,单单考虑这部电影,而非因为疑神疑鬼就把对方三振出局。
另外,从他自己角度来说,谢兰生发现他也不想拍两散——莘野在他生命中是浓墨重彩大笔,不会变。虽然莘野没感觉,但是“朋友”还可以做,如果对方再次喜欢,那他……那他……也是可以认真想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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