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想象，若池中鹤以后得知自己在用他冲剩下
药水做片子，自己
定免不
要顿侮辱。
对面，冲印工人见谢兰生忽然之间变得沉默，纳闷地问：“怎
？还冲不冲？”
“啊，”谢兰生反应过来，连忙又是陪上笑容，“冲！麻烦您……
用池导冲剩下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：谢导：委委屈屈……幸好老攻要回来啦！
柯达官网上面说，检查行李和包裹x-ray有两种，种先用低能射线再用高能射线，另外种全程高能，高能射线可以摧毁切胶片，低能胶片般只会摧毁400以上感光度，这段应该没有bug，但不保证定没有……
突然听到这个久违名字，谢兰生呆呆。
往事重新翻涌上来。
他想到自己去年决定接《乱世儿女》时，池中鹤对他嘲讽：“们丢烂骨头，你居然还捡起来啃吗？？？”（第二章）
当时他还说过什？
对，他将手里个肉包搁在自己饭盆上，说“你是要去食堂对吧？食堂包子被抢没。这正好还剩个，既然谢导这喜欢挑剩下东西，那也拿去吧！”
步‘正片冲洗’没有着落。大哥看看……您能不能在下班后用白天剩药水冲冲？就是说，白天剩先别倒，把这部也洗出来。”谢兰生知道，正片冲洗并不费时，两小时就能完成。
冲印工人有些犹豫。
谢兰生又推推东西：“大哥，求求您，这边是真没法子。”
大家都是国企工人，铁饭碗，几乎不管规章制度，都是今天从厂里顺点这个明天从厂里顺点那个，这位大哥也不例外，他把那些好烟好酒往自己这头揽揽，问：“什时候？”
“十月。”
贾樟柯拍《小武》（1997）就是求人使用冲剩下药水，所以画面比较灰。这个成本是20万。
王小帅拍《冬春日子》（1993）成本十几万，是求当时已经不再冲电影胶片乐凯翻出早就废弃
这简直是语成谶。
池中鹤还真说对。
而自己却是没当时扔掉肉包决心。
他与池中鹤，个天上个地下。
谢兰生很清楚，虽然大牌老导演和82年以后本科毕业并受重视新导演齐封锁上片机会，但是，如果愿意留在厂里，那，过五年，过十年，过二十年，他总能当上总导演，可自己呢，是因为认为现今审核制度太严格，二是因为希望能早几年拍自己故事，同时尽快执导尽快进步而不只是选选演员，走这样条艰难路。
冲印工人低头想想，说：“行吧。”
“谢谢大哥！”
“你这也是真凑巧。”冲印工人重新吃肉，还发出“吸溜”声音，“那时正好有个片子要在厂里冲印出来，现在正要做配光呢。”
“哎？”谢兰生继续聊天，“北影厂？”
“不是，”对方回答，“潇湘厂，导演叫池中鹤。潇湘厂还蛮重视，特意送到北京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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