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吃,您吃!”谢兰生又赶紧帮着把另盘也下下去,重新放下筷子,把红塔山和茅台酒全提到桌子边上,说,“呢,正在制作部电影,但没资金做冲印。们已经做完剪辑,也会马上着手配光和印片,印出来会是配光决定好影片色彩,现在只剩最后
“也不需要说具体。”谢兰生又笑着回答,“你晚上也起听吧。现在嫌说两遍累。”
室友:“瞅你那德性!!!”
…………
晚上,谢兰生对父母嘱咐,如果个叫莘野来电话说他回京,就告诉对方自己因为重要事必须出门。李井柔没说话,给兰生好几个大白眼。谢兰生只摸摸鼻子,灰溜溜地跑出去。
到“东来顺”,谢兰生发现他室友以及个矮壮男人已经坐在角落里。
都有工作流程。况且,作为家企业,ABCLAB会在片尾字幕里添加《生根》后期制作公司名字,包括剪辑、配光、冲印等等,如果色彩太不对会砸自家招牌,ABCLAB那边绝不会同意因为这钱就做这事。
那就只有……国内厂。
谢兰生在火车上面整琢磨两个小时,而后,下火车,都等不及先回家,他就在北京站用卖剩电话卡给在北影老同学们打电话。其中有导演系同学,也有摄影系同学,这些同学在制片厂都会接触冲印工人,有很多人甚至会在冲印时就站在边,等成片。
最后,谢兰生某个室友说位冲印师傅,觉得对方挺好说话。
谢兰生忙请他牵线,室友应。
“嗨!”谢兰生手提着烟酒——又是红塔山、五粮液,穿越重重火锅热气,到桌子对面坐下,把菜单先递给陌生人,说,“来来来,随便点,这顿请!多吃点肉!”这回不是违法犯罪,不用先当“好朋友”,可以直接与对方敞开天窗说亮话。
不会儿羊肉上来,谢兰生又张罗着下。东来顺是清真火锅,锅子中间有个“烟囱”,他把羊肉下在四周,又堤防着沾在“烟囱”上,十分热心。
他边说,边与冲印工人说起当年他读书时参观厂子事儿,问,剪辑台是不是在这儿,配光台是不是在那儿,拉近距离。
等到气氛差不多,谢兰生把筷子放下,两手紧张地撑着膝盖,说:“其实今天请大哥来,是有这个事儿……”
冲印工人也不吃,看着兰生。
室友办事干脆利落,在谢兰生刚到家时便打来个电话,说今晚上就吃顿。
“谢谢!”谢兰生忙不迭地道,“兄弟,够意思,谢谢!”
“嗨,不客气,说什谢。咱们寝室都是哥们,你当时也挺照顾们。”
“哈哈,”谢兰生说,“你们最好记辈子。”谢兰生是本地学生,常请室友到自己家吃菜喝酒加看电视。因为有单缸洗衣机,他偶尔还帮洗衣服。
“滚几把蛋。”室友问,“不过到底啥事儿啊?刚只跟张师傅说个朋友有事咨询他,没说具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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