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果然是他多想。
切进展都很顺利。邮电局并没丢东西。他胶片寄过去,分镜脚本也寄过去,不应该再出现任何意料之外问题。他检查过他胶片,应该没有明显划痕,而他其实可以忍受比较细微损坏。祁勇也并不可能出现大拍摄事故,要知道,祁勇可是在好莱坞也能拿出手摄影师。
谢兰生想自己有时大概真过分敏感,也不知道是好是坏。
“可是……”那边Nathan欲言又止,似乎觉得难以启齿。不过,半晌后,他终于是又开口,“谢导,是有这件事情……胶片在过澳洲海关时,负责检验包裹海关*员对这块比较解,他见报关单上写是‘胶片’,寄送地址也是家电影后期处理工厂,然而发件那栏却是个个人地址而不是公司地址,便知道这是不正常,因为过去寄往澳洲电影后期处理公司包裹都来自几个固定地址,比如,北京都是北影来。于是,他认定这个包裹里物品是违禁物,是有问题,毫不犹豫地进行海关检查。”
“!!!”谢兰生呼吸窒,道,“在箱子侧面特意贴说明!里面是胶片!不能见光!!!”应该不会出问题!
纤细人,时常会有非常敏锐洞察力和“未卜先知”能力。他22岁,沉湎自身,对于感情浑浑噩噩混沌无知,但却凭着股本能隐约窥见未来角。
…………
谢兰生就这样在反省和焦虑当中度过最难捱个星期。
这个星期,说长很长,说短其实也很短。他常常在胡思乱想中便突然察觉自己已经发好几个小时呆。上午,下午,晚上,就这地,在空白中飞逝而去。每晚睡下,再睁开眼,就又是新天。
这天早上北京有雾,清晨茫茫地片白,谢兰生在焦急当中终于接到后期公司剪辑师Nathan电话,是来自澳大利亚国际长途。谢兰生爸爸在单位里是总工程师,家里有台固定电话,这在1991年非常罕见。也多亏这台电话,谢兰生能接到长途。
“知道,看见。”Nathan又继续道,“检查*员也看见。他决定海关检查,对于‘胶片’这个说明有点注意,但也没太注意。他并没有直接开箱,而是拿去照x光……想先大致看看里面物品类型,再做定夺。哎,澳洲海关这回可能也是过于自信。”
听到这话,谢兰生呆。
般人只知道胶片不能,bao露在亮光中,却并不会知道,x光,对
“Hello,”Nathan那熟悉嗓音通过话筒传出来:“谢导在吗?”
谢兰生答:“Thisishe。”也不知道是为什,谢兰生在Nathan语气中察觉到丝无奈。
他希望是自己多想。
下刻,Nathan说:“谢导,《生根》胶片们公司刚刚已经全收到。”
“嗯,”谢兰生松口气,“太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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