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夜白看着秦衍愣愣看着经书,他犹豫片刻,缓慢道:“而且,傅长陵既已到飞升,又得天道眷顾,云泽千百年来未有真正飞升之人,或许……又有转机呢?”
“其实,江尊主说得也不错。”苏问机在旁迟疑着开口,“若按华阳真君所说,他以自身续云泽业狱两界灵气,若这两界并未将他耗尽,他或许也能回来。”
“如何能不耗尽?”
谢玉清直接询问,江夜白抬起头:“为善。”
“云泽业狱,三千年灵气枯竭,竭不在灵脉本身,而在人心。业狱本就不为天道所容,而云泽从业狱抽取灵气之后,也逐渐忘却修道者最初修道之初心,只顾自己修行,不问百姓死活,为求飞升,不择手段,掠夺灵气,抢夺珍宝。哪怕面对云泽业狱之争,云泽所为,也不过是将自己恶行正义之名包裹,内心之中,早失公道是非。”
“他那时候本来是要同成亲。”
秦衍喃喃:“但是骗他。他应当恨,可他还是护着。”
“不当骗他。”秦衍不知道为何念叨着往事,“当早早告诉他,其实也本也喜欢他,只是不知道。该早点明白,然后们早早在起,早点成亲。”
“他这人就是太好。”
秦衍声音沙哑,话莫名多起来:“总为着别人着想。你说就算两界灭,又干他什事?他距离飞升步之遥,飞升上界,不就好吗?”
情,做不到面对这个人生死还能看淡,觉得这万物苍生不过蜉蝣,爱而不取,恨而不伤。
他道心彻底毁在这瞬。
他修什道?学什剑?到头来他什都不是,甚至于还逼死他最爱,爱他那个人。
如果不是爱着他,傅长陵何至于此?
他会离开这里,他可以过好自己人生,他可以自私,可以惜命,可以对所有人说句,他人罪过,与他无关。
“从以人
秦衍说着话时,江夜白从旁边走过来。
“晏明。”
江夜白开口出声,秦衍身子微微颤,江夜白看着他,许久后,他低声道:“这是傅长陵给你。”
秦衍听得这话,缓慢抬起头来,就看见空中悬浮着十卷经书。
“这是《太虚阴阳度世经》,传闻上古之时,有圣人悟道,天道曾降经书于世,才让云泽生灵万物得生灵慧,兽人生火,建房造字,得万物昌盛,而圣人传道于世,才开云泽修真之途。傅长陵得此经书,却无能度世,你既活着,总不能看着他心愿成空。”
可是他偏生喜欢这个人是秦衍。是个从业狱而来,又为云泽而生人。
秦衍灵力朝着山川而去,他奋力追寻着傅长陵所有足迹,他想留下他魂魄,想寻找他神识。
可这山河这大,他灵气四处寻找掠夺,却都寻不回傅长陵半点踪迹。
直到最后,他身上灵力彻底消失,他终于颓然停下,抱着傅长陵衣衫,呆呆坐在悟道阵法中央。
谢玉清缓慢走过去,蹲下身来,沙哑开口:“阿衍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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