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
在，会永远，永远，保护你。”
他护
辈子
苍生。
如今，他想好好，护个人。
华光冲天而起，秦衍半蹲下身，看着趴在地上，仰头看着他傅长陵。
他感觉身体里仿佛是有棵树，它生在心里，快速生根，发芽，路飞快向上窜去。
他注视着他。
重生以来，秦衍第次如此清晰感觉到无尽悲喜交杂而入，感觉到难言爱与动容抵在胸腔之间，呼之欲出。
他静静凝望着他，沙哑出声：“你不当来。”
他们都仿佛是被时光刻刀刀刀精雕细琢，才终于有如今模样。
生死百痛，继而人成。
“如今长陵玉成，”傅长陵音含哽咽，“师兄，可愿再得？”
秦衍没说话，他愣愣看着玉佩。傅长陵满身鲜血，仰头凝望着他。
秦衍忍不住伸出手去，颤抖着手，触碰在那玉佩之上。
血，这世上最强不过阵法催化之物。
记忆如同滔天洪水，瞬间冲破秦衍识海中最后丝阻拦。
秦衍呆呆看着玉佩，遥远记忆迅速闪过。
他仿佛是回到上世，看见傅长陵躺在血水之中，双炙热眼全是憎恨看着他；
又似乎是回到今生傅长陵进入师门那刻，跪在地上仰头看他，满怀期望
他该在乾坤城，参悟天道，然后等到接近飞升之时，拯救云泽。
“不来，”傅长陵笑起来，带血手抚上秦衍面容，“你怎
办？”
“阿衍，想当个，自私点人。所有人都放弃你时，”傅长陵声含哽咽，“还有在。”
神佛不渡，此世有他。
“秦衍，”傅长陵撑着自己起身，然后将人把抱在怀里。他血染红他白衣，让这白衣之上盛开出大朵大朵艳丽花色。
也就是那刻，无数记忆和情绪顺着玉佩翻涌而入。
他仿佛是回到那冲刷过他记忆水柱之中，睁眼，就看见那个黑衣青年仰望着他，朝他伸出手来。
“傅……”秦衍喃喃出声，“长……陵……”
音落那刻，秦衍眼泪顺着面颊而下，直直坠落在玉佩之上，而后周边灵气翻涌，统统往他身上卷席而来。
天地颤动，山河同鸣。
“刀琢斧凿，”
傅长陵话和当年秦衍声音交织：“生死百痛。”
“方得玉成，继而人成。”
上世将玉佩交到秦衍手中岁晏魔君，与坐在鸿蒙天宫高座之上白衣高徒身形相交。
上世磅礴大雨里满怀恨意华阳真君，与此刻细雨之中仰头看他黑衣青年面容相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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