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番失去力量言辞让人心中酸涩,莫青荷凑过去亲他嘴唇:“沈哥,爱你,就算往后真要打,也爱你。”
“知道。”沈培楠沉默会儿,“可以等,但你要知道,属于东西,就算炸平西北,也要亲自讨回来。”
他们都不说话,知道争下去也没有结果,两人在黑暗里相互拥抱,搂得太紧,几乎要喘不过气,莫青荷感到难过,他攒肚子额话,能说出口只有爱你,沈培楠大概与他样难过和无奈,才会用等待来结束场时代争辩。有什办法呢,他们是军人,天生就只信任手里枪,在汹涌政治面前,感情表白那苍白,像深夜里张卸妆脸。
莫青荷叹口气,爬出温暖被窝,坐在床边开始穿鞋袜,沈培楠也慢悠悠起床,莫青荷开门要走,被他抢先步挡在门口。
沈培楠收拾停当,戴上帽子,转身对莫青荷道:“先来跟见位故人。”
男人与战争就如同烈马之于旷野,没有任何事业比战场更能成就男儿血性和荣耀。他果然身披戎装,头扎进二十载峥嵘,但在这刻,他发觉自己跟那些在窑姐胸脯里买醉士兵没有区别,他感到疲倦,想念家乡。
屋里长久安静,莫青荷系好钮扣,回头看,只见沈培楠不知陷入何种沉思,指间夹着半截香烟,神情淡漠,动不动凝视窗外,月光在他挺直鼻梁侧投出阴影,睡袍松垮敞开着,从上到下览无余,腿根结实,那条让他爱极物事已经收敛锋芒,温驯地伏在腿间毛丛里。
他心头热,爬上床,跪坐在沈培楠身上,跟他脸贴脸蹭在起,低声道:“你真好看。”
沈培楠心神震颤,他掐灭香烟,把搂住莫青荷:“少轩,跟走吧。”
他话语低沉而快速:“你是明白人,不跟你说那些打太极屁话,这几年共党在北方肆意扩军,党内高层早有不满,旦剿灭日寇,恐怕会有场恶战……”
沈培楠军部征用城里位大资本家产业,战争开始之后,原主人举家迁往南洋,这座奢华而阴森大宅院就空出来。洋楼修建如西
莫青荷紧紧抓着他胳膊,在心里想,他还是说,在晚饭时他就听出潜台词,旅长不明就里,但他心里却如明镜般。他低下头,两片浓密睫毛跟着下垂:“如果们接受裁军,能和谈吗?”
“也许。”沈培楠沉吟片刻,神情冷峻,“但更相信另句话:卧榻之侧,岂容他人鼾睡。”
“小莫,原本就希望你远离政治,现在两党关系缓和,是抽身最好时机,你跟走,想随军打仗,给你留位置;如果你认为这是背叛,送你出洋,为你买栋宅子,你可以保留党籍,再过两年……”
莫青荷突然笑,两只手抱着沈培楠暖热身体,打断他话:“沈哥,你觉得会听吗?”
沈培楠被他呛住,半晌移开视线,淡淡道:“翅膀长硬,要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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