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汝白抬腿又顶他膝盖,骂道:“妈,替兔子操什心,现在时局这紧张,是担心你误事。”
沈培楠叹口气,两手伸进乱蓬蓬头发里,使劲在太阳穴按按,用手肘撑着烟榻爬起来,掀开毯子,摇摇晃晃要往外走,周汝白跟在后头,手忙脚乱捡起扔在榻上衣服,大叫道:“裤子,先穿上裤子!”
臂,把他往下压压,思忖好会儿,对他耳语道:“放他。”
两人离得太近,周汝白起身鸡皮疙瘩,沈培楠低声道:“就在去南京路上,漏个空子,找个安全地方放他条活路,从今往后,就当没认识过他。”
他松开胳膊,顺势拍拍周汝白肩膀:“连累你担这个责任,兄弟,对不住。”
周汝白懂笑笑,点头道:“放心。”
沈培楠偏过头,朝门外看眼,声音压得更低:“还要托你查个人底细。”
周汝白会意,反问道:“陈宗义?”
“不。”沈培楠摇摇头:“杭云央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”周汝白愣,接着睁大眼睛。
“这闹动静太大,不管是共党还是日本人,恐怕都不会留在原地等们抓。”沈培楠冷笑道,说完就歪在榻上,抱着只白枕头打算沉入梦乡,周汝白皱起眉头,轻轻推推他:“起来,替你拖着外面那几个人,你去看看他,把该说说明白。明天往后,可能再见不到。”
沈培楠把眼睛睁开条缝:“你替他操什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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