绣墩和团扇,连衣裳都来不及脱,半推半就让他进入,边哀哀哭叫着羞煞人,边把腿紧紧缠在他腰上。
他承受着体内激烈耸动,断断续续呻吟和表白,他想,夜晚发生事不会被白天知晓,只有这片刻时光,他们没有卖身与国,没有身不由已,更没有党派纷争和谎言欺骗。也只有这片刻,他不用强迫自己做个顶天立地男人去担负责任,只像个人们眼中婊子,白日光彩照人受人追捧,夜晚雌伏于恋人身下,理所当然挥金如土,娘气做作,无耻放荡,只给他个人看,连贱都贱纯真可爱。
窗帘映出泛白天光,映着满室乱扔衣裳,花钿,床上到处干结白痕和鲜红胭脂油彩,而窗外天空,终于放亮。
莫青荷直睡到中午才起床洗澡,趿拉着拖鞋走出浴室,裹着条白浴袍,全身水迹未干,刚卸妆脸格外白净,表情有点委屈,仿佛又小几岁。
沈培楠坐在床头看书,听见动静,瞥眼手表,皱眉道:“快去换衣服,大家约点钟出门逛街,汽车已经在门口。”说完继续假装读书,唇角却扬起来,半晌终于憋不住,合上书本开始闷笑。等莫青荷走近,把将他搂在怀里,笑道:“小雀儿,你跟说昨晚怎,说什,你怎就浪成那样?”
莫青荷脸刷得红,抄起只枕头去拍他,边拍边骂:“都说不提,结果从起床直说到现在,你这人就是脸皮厚,变着法子哄人伺候你,腰都快断,你还好意思过河拆桥……”
还没说完,突然瞧见房间被打扫过,床单也换新,名老妈子正拿着墩布擦桌子,莫青荷吓大跳,急忙问床单和脏衣裳去哪里,听说是被下人收拾走,急抄起枕头又去打沈培楠,哀嚎道:“剩半条命也没,这要是传出去,老太太还不宰!”
沈培楠躲着枕头,从衣柜找出套月白暗花杭纺长衫扔给他,严肃道:“别闹,老太太在楼下等着你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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