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培楠将手移到肩上,捉住莫青荷手轻轻揉捏,闭目享受道:“你男人好歹是大家少爷出身,难道两笔字,幅画都作不出来?等闲下来给你写把扇子,就写‘好吃懒做,撒泼吃醋’,等三伏天你拿着出去,别人定都说写得好!”
莫青荷又被他噎住,他本来很想问问沈培楠对自己心意,免得自作多情,但沈培楠没有给他时间,吸完支烟后,他忽然
是奇怪,他记得青荷与柳初个性像似,都样理想主义且充满盲目勇气,绝不会因为沈培楠带兵绑他就能无条件留在他身边,更别说爱上他。但见师哥并不打算明说,心知问也无用,他便将支票小心折好收进衬衫口袋,郑重道:“放心,这人虽没什原则,但师哥嘱咐事定办好,就连对宗义也不透露个字。”
趁着明亮月色,莫青荷发现师弟作为男子,长得实在漂亮,窄鼻梁,丹凤眼,皮肤白像玉,但他却跟自己印象有着些许不同,是哪儿呢?
杭云央正微微蹙着眉头,双手插兜,用皮鞋踢块碎石头。莫青荷静静回忆,突然发觉,师弟原先从不皱眉,他小时候总是笑眯眯像只无所事事小狐狸,如今竟然也出落十分有大人样子,他忽然为时光流逝和命运无常感到辛酸,原先对师弟嫌恶都被疼惜所取代,伸手替他理理衣服,朝外推道:“走吧,他们都等着你呢。”
轻快嗯声,杭云央拨开丁香枝条,忽然转头对莫青荷道:“你说要两个人住,还有位是谁?”
莫青荷望望天上皎洁轮月亮,大口呼吸夜风里花草清香,从心里漾出丝笑容,对杭云央道:“娘,大概快要找到她。”
杭云央也跟着欣喜起来,他双手抄兜,以皮鞋后跟为轴,潇洒转个圈,双手张开像要跳舞,停下时却不稳当,踉跄步险些摔倒,他直起身子欢乐道:“这是件顶好事情,当初咱们师兄弟三个人,只有你记得家人样子呢!”
他面倒退着往外走,面对莫青荷笑嘻嘻道:“不要两个人宅子,要四个人吧,你,,还有柳初师哥,等咱们都老没人要,就住在起,天天在院子里晒太阳剥花生,你跟柳初哥哥唱曲子,弹月琴,咱们起伺候你娘,到时候也改姓莫,这样也有家人!”
他面向莫青荷,沐浴着月光,眼睛像浸在冷水里黑石子,面孔年轻而快乐。莫青荷刚想提醒他转过去走路,不要绊倒,他便脚踩到路牙石,屁股坐在花坛里,蹭身泥巴。
莫青荷上千拉他,杭云央却轻快蹦起来,拍拍身上土,溜烟跑。
众人等到杭云央,起乘汽车离开,莫青荷返回客厅,见喧闹下午厅堂终于安静下来,沈培楠正坐在沙发里,手抚摸那小胖猫,手夹着烟卷在吸。他感到十分惬意,走到沈培楠身后替他捏肩膀,问道:“说吧,那张画像是谁杰作,可不相信是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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