杭云央回头看眼洋楼,差异道:“何至于此?难道你怕他报复?只要别像玉乔样给他戴绿帽子,他再坏也不会因为跟们这些人计较。”
莫青荷没办法与杭云央解释潜伏与党派事,苦笑着摇头:“你不明白,只管按说做,等你找到合适宅子,再把钱补齐。”
杭云央见师哥欲言又止,心里很
个晚饭后包厢,再下帖子请人去听戏。
今天轮到戴昌明请客,老早就搓着两只白生生胖乎乎手,像只转轴子似,会溜到周汝白身边,对他宣扬从天津新来坤伶小玉仙,会儿转悠到陈宗义那儿感叹新包厢服务有多周到,不多时功夫竟把大家都笼络住,叫三辆汽车提前等在门口,说先去东来顺吃顿羊肉,再去听出玉堂春。
其实六人中有两对爱侣,实在不适合进行这等风流活动,但陈宗义非常自觉,自从有云央,最多只与其余伶人说笑,因此杭云央并不反对他将戏院固定包厢保留下来,甚至常常自己上台串戏,或亲自将新红角色介绍给大家。
相比陈宗义,沈培楠则实在称不上位称职情人,莫青荷听闻又要去戏园子,个头简直要变成两个大,犹犹豫豫不愿意动弹,沈培楠今天倒也没有听戏心思,三言两语回绝戴昌明,众人问其缘由,他微笑不语,双眼睛只盯着莫青荷看,示意要他来回答。
莫青荷不知道他又演哪出,但两人经过多日配合,合作演戏工夫已经炉火纯青,因此想都不想,借着相片事件余威,亲昵挽着沈培楠胳膊,对大家道:“他没有别事,只是想他。”
这个“想”字拖得格外慢而暧昧,众人拿眼睛扫,立刻明白怎回事,挂着满脸坏笑,个推个要往外走,莫青荷将大家送到花园,单独将杭云央拉到花木深处,借着夜色,匆匆忙忙抽出支票簿子,填笔五千元款子塞到他手里,快速道:“有件事要拜托你与陈先生帮忙。”
杭云央平时说句话要跟着三个俏皮段子,此刻见师哥神色严肃,低头看清支票款额,也不由紧张起来,拉着他手问出什事。
莫青荷从枝叶缝隙凝望洋楼窗户透出黄色灯光,神情颇为留恋,叹口气道:“你认为沈培楠这个人,值得托付?”
杭云央直想与他讨论这个问题,本来担心师哥实心眼,听不进劝,却不想他先说出来,便答道:“不值得,这些人都不值得,当初他对不差,样是腻味说扔就扔,你不像这样有钱就跟,实在害怕你对他认真,早晚要伤心。”
莫青荷点点头,低声道:“都明白,所以想托你帮找条后路,这笔钱是定金,你求求陈先生,不要说是,帮忙寻觅处宅子,河北,湖南湖北,江浙带,或者香港,宅子不用太豪华,够两个人与下人住就好,重要是不要让沈培楠知道,如果有天与他闹翻,希望再也不让他找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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