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当他好不容易稍微镇定精神,下决心去拆封口红泥时,杭云央忽然身披身落花,风风火火撞进来,见莫青荷泪眼朦胧,沈培楠手还摸着那小戏子大腿,便下子来火。
他瞪圆双凤眼,把将那小戏子从沈培楠怀里拉起来,扬手抽巴掌,骂道:“不要脸,师哥看上男人你也敢勾搭,警告你,你要是再敢靠近沈先生步,休想再登四九城戏台!”
屋子人全都懵,只见杭云央毫不客气,继续指着沈培楠骂起来:“你这个人好不知趣,别人拿真心待你,你不稀罕也就算,天天故意让师哥难过是做什?你要去快活,大可背着他,当着他面跟别人卿卿
个愿望,希望有天能去乡下买块地,盖三间大瓦房,然后踏踏实实找个女人,不要漂亮,就要那种大脸盘大屁股,能生儿子,然后踏踏实实给自己养个老。”
莫青荷本来被沈培楠搅得心情低落,被杭云央这番话倒逗笑,他看着师弟双斜飞丹凤眼脸,摇头道:“罢罢,哪有女人敢嫁你,看你样子,先要自卑挖洞把自己埋!倒不如要求沈培楠对死心塌地靠谱些。”
杭云央恨铁不成钢似啧声,道:“又提沈先生,你要是真想让他疼你,现在就回去跟那小相公起好好伺候他,你这个人,就是死犟,跟柳初哥真真是对儿倔驴!”
莫青荷听他提起莫柳初,心里像被针狠扎下,自言自语道:“是,就是贱,放着好好柳初不要,去跟个前途无量师长较劲,有意思?”
他转身就走,杭云央在身后暧嗳叫着追赶,对璧人儿沿着小路往回走,头顶海棠花开繁茂,被秋雨打,细碎花瓣落两人头脸。
这边沈培楠赢三百块钱,打算见好就收,下牌局,与那名小戏子坐在沙发里用只高脚杯喝果子露,莫青荷进门就跟他对上视线,勉强笑笑,道:“中午想吃什,叫刘叔提前吩咐下去。”
沈培楠却想到另桩事,先安抚怀里妙人儿,对莫青荷道:“对,有件事想问你,你跟你师兄都姓莫,是本姓?”
莫青荷奇道:“本姓莫,他没姓,师父取艺名时候他说跟姓像亲兄弟,们俩就样。”
沈培楠点点头,从茶几下摸出封书信,递给莫青荷,沉吟道:“你上次说你娘穿体面,像大户人家出来,替你直调查,今天刚有点消息,你看看你们分别年份,地点,年龄对不对,要是能对上,立刻再去联系。”
莫青荷抖着手接过信,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和眼睛,他想,沈培楠也定不知道自己做什,十多年,他直保留本姓,甚至连师哥都与他同姓,就是为有朝日能等到娘消息!他呆呆望着手里信笺,不敢去拆,仿佛那是块火炭,或者枚爆竹,旦拆开,嘭声,多年等待就要有结果,或者成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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