杭云央从鼻子里冷哼声,折枝秋海棠别在扣眼里,仿佛十分欣赏自己手,盯着无名指那枚豌豆大璀璨粉钻看好阵子,又拉过莫青荷手,将同样价值不菲戒指往他眼前晃:“实话告诉你,要是真对密斯特陈死心塌地,他能吓得立马就找不着人,乱世飞鸟各投林,谁愿意多个拖累?倒是咱们该留个心眼,能捞就多捞,你家沈先生在南方家大业大,你不要只顾着读那些破书,多使使力气哄他高兴,就是分不去十分八分,也总得先挣个赎身钱,往后年纪大,也讨个媳妇过正经日子。”
莫青荷见他脸憧憬,挖苦道:“你还想讨媳妇?以后屁股痒去祸害小舅子?”
他笑,杭云央反而不笑,抿着嘴唇想会儿,把伞往后滑,抬头去看布满乌云天空,淡淡道:“真有
批部队里挑出数十名身体强健,又调集相等数量军马,每天有滋有味训练支护卫骑队。
莫青荷觉得别倒罢,就是戴昌明可恶,他此时完全忘当初被沈培楠赶出门,亏戴署长才安全回家事,见那肥硕身子出现在宅子里就气快要七窍生烟。
沈培楠欣赏莫青荷性情,但不太把他喜怒当回事,反而认为他现在天天穿学生装,动不动讲大道理,非常没有当初撩人情趣,倒像是自己认个表弟似,正好发现莫青荷喜欢枪,便抽空教他拳脚硬功夫,带他骑马打靶子。
无聊之余,自顾自搂着个甜甜蜜蜜小伶人与大家推牌九,有时喊莫青荷来玩两把,莫青荷掉牌,俯身去捡,看到桌子下面,沈培楠和怀里人双腿交缠,腿间小帐篷撑老高。
他没心情打牌,局接局无休止输下去,偷烟卷去花园抽。
正值入秋,雨丝细密而缠绵,看不见雨点在哪,全身就不知不觉淋透,沈培楠干人还在客厅玩快乐,杭云央看出莫青荷心思,撑把紫竹油纸伞追出来陪他,风情万种抢过烟卷吸口,慢慢道:“师哥,当初也跟他好过,奉劝你句,不想以后伤心,就断这个念头吧。”
莫青荷对这个师弟又爱又恨,打心眼儿里又有点看不起,白他眼道你懂什,杭云央挑眉,吐出口青烟道:“不就是爱上他,这有什不懂。”
他朝洋楼方向递个眼风:“这些大人物,你就是呕出颗心来爱他,他也只把你当个玩物,有情义呢,在起时心意,散伙时给你笔安抚费;没情义呢,左拥右抱,干完提裤子走人,往后结婚,自有人粉饰太平说他忠于太太忠于家庭,咱们能有什办法?”
“都说婊子无情,戏子无义,自然有它道理,咱们铁打身子流水恩客,要是没有石头铸心,西山那多坟圈子,都不够咱们躺遍。”
莫青荷听着他老气横秋语言,不由笑,拿手指往他额头点:“你这话可别让你家密斯特陈听见,看他对你是真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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