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把顾九思给哽住
。
等到夜里，老者蹲在火堆边拿着个木头雕小娃娃。这个小娃娃是他准备送他小儿子
。他每天从官府那里拿两个馒头，吃
个馒头，另个卖给其他不够吃人，攒下来钱，给孩子买许多东西。就等着这次黄河修完，就回家去。
顾九思和沈明背对着老者，看着火堆蜷着睡着。
“娶。”
“还没。”
两个老实人回答完之后，老者就开始不停给沈明推销自己女儿。他形容他女儿，会儿个样，沈明忍不住道：“大爷，您这女儿会儿胖会儿瘦，到底是胖是瘦啊？”
“这个，”老者犹豫片刻，有些不好意思道，“
也不知道。有时候回家她是胖，有时候回家是瘦。这次回家她该十五岁，或许应该就瘦。”
顾九思和沈明对视眼，沈明有些犹豫道：“大爷，您多久回家次啊？”
修河和打架不样，你要去看你监工就行，何必自个儿上呢？”
顾九思瞪沈明眼：“别废话，要
自己去，要你跟去。”
沈明哪里敢让顾九思个人去上工，只能大清早和顾九思起换粗布衣衫，跟着顾九思把脸涂黑，起去河堤上找工作。
河堤上有个小桌，是监工坐，顾九思和沈明用化名，在监工那里领活儿干，两银子个月，顾九思还想还嘴，被对方迎面就是鞭子，沈明和顾九思没敢还手，怕被人看出来，只能连连道歉，终于得上工机会。
上工第天，顾九思和沈明背百个沙袋，还是里面最少。
老者笑起来，认真想想：“两年没回去吧？”
说着，老者似是有些难过：“走时候小儿子刚出生，回去他要能会叫爹就好。不怕大家笑话，那女儿啊，到八岁才知道是她爹。”
“怎不回去呢？”顾九思皱皱眉头，老者苦笑起来，“没钱啊。”
“家里地薄，”老者吃着馒头，面无表情道，“随便种点地说不定就被水淹，不如在外面呆着，给人打点杂工，总能生活。”
“那也该常回家看看。”顾九思继续劝道，老者看他眼，眼里颇有些奇怪道：“回家不要钱？”
顾九思和沈明背着沙袋在烈日下前行时候，看见好多男人，头发都已经带白发，佝偻着身躯，背着沉重沙袋，整个人几乎都要被压垮，却还是往前疾步走过去。
他们脚踩在泥泞之中，身子,bao晒在烈日之下，汗大颗大颗落下来。
等到晚上，群河工就挤在起取暖吃饭。
河工饭是官府供应，个人两个馒头，顾九思沈明两个人和他们挤在起吃馒头，这些河工虽然苦，却都很高兴，夜里大家盘算着个月工钱，算着等黄河修完，他们就能修补自己房子、给孩子买新衣服、给家里买点肉……
顾九思身边老者个老头，特别爱说话，他有个女儿，看见顾九思和沈明，就同他们道：“小伙子娶亲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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