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那些同乡,几乎都和刘春有着牵扯,只有他直待在外面,鲜少有人知道他们关系。也正是因为这样,刘春才会将账本放在
“知道些吧。”孙壑掸掸烟灰,“他打从前朝,就管着仓部。他做事儿也要同乡帮忙,也听说些。”
“他是如何做?”
柳玉茹故作自己已经知晓刘春做些什,追着询问。孙壑也没打算瞒柳玉茹,抽着烟道:“把库银从仓库里拿出来,是定要在外面公开脱光验身。进去验次,出来验次,防止私带。然后他们就想很多办法,比如说将银子藏在茶壶里,茶壶往检验那个人面前倒次水,就算验过。”
柳玉茹皱起眉头:“倒次水就能过?”
“这些是后来,”孙壑答道,“后来大家银子多,把验身人也收买,所有人心知肚明走个过场而已。”
们拿走吧。”
沈明听到这话,赶紧带人出去找,房间里就留下两个侍卫守着柳玉茹,柳玉茹给孙壑倒茶,平和道:“们不是恶人,这东西您给们,们会保您安全。”
孙壑疲惫点点头,柳玉茹好奇道:“您和刘大人是朋友?”
“同乡。”孙壑抽着烟,慢慢道,“小时候起玩泥巴。八岁那年发大水,灾荒时候,被娘卖,他命好,有个贵人收养他,等后来再见面,他已经当官。”
“他人不错,们同乡许多人都跟着他混,胆子小,不想和他做那些掉脑袋事儿,想好好照顾娘,就没跟他往来。但他直照顾,娘病,也是他拿钱医。”
柳玉茹愣愣,这时候她突然意识到,库银此事牵扯,怕不仅仅是陆永和刘春,而是整个户部上下,都有牵连。
柳玉茹沉默着没说话,孙壑接着道:“最初时候,大家还是担心,所以都是藏在自己下体之中,夹带着出来。每次带出来数量虽然不多,天长日久,倒也不是小数。时间长,大家都觉得不会有例外。没想到啊,”孙壑叹口气,“终究是栽跟头。”
说着,孙壑抬眼看向柳玉茹:“这位夫人,人能活吗?”
柳玉茹知道孙壑问是那些跟着刘春参与人。柳玉茹沉默着,许久后,她才道:“不定,但若是能将损失降低,应当还是有希望。”
孙壑不再说话,他抽口烟,眉目间都是忧虑。
“伯母如今可还好?”
“送乡下去。”孙壑叹口气,“刘春出事,就知道不好。可是在这儿活这多年,去其他地方,怕也只能是饿死。娘也折腾不起,还要吃药,就在城里呆着,熬日是日。每天就算着你们会来,又总是希望你们什都没发现,不来。”
孙壑苦笑:“不过还好你们也不算什大*大恶之辈,到也没多害怕。”
“您放心,”柳玉茹再次道,“您和伯母安全,们都会照顾到。”
孙壑点点头,柳玉茹想想,继续道:“刘春做事儿,你都知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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