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
次顾九思给柳玉茹准备
个假文牒。他如今当着望都县令，虽然是个八品小官，却也是个官，弄个假文牒，对他来说就是手到擒来
事儿。
柳玉茹和沈明等人拿着假文牒入城，随后找家客栈下榻。柳玉茹入城，就开始四处打量物价，瞧着所有人服饰言谈。
对于柳玉茹而言，这些行走过人，其实都许多行走银子，他们每个人值多少钱，在柳玉茹心中明码标价。
穿着、举止、谈吐，绝大多数都会彰显出这个人生活习惯，知道对方生活习惯，自然会猜出对方收入水平。
所有人都觉得，柳玉茹对于数字有种天生敏感。
木南听这声，有些不确定道：“给……夫人？”
“昂。”
顾九思认认真真写着信，木南沉默片刻，慢慢提醒：“公子，少夫人今个儿才走吧？”
顾九思笔尖顿顿，似是被人窥探到心事。
他忍不住抬头瞪木南样，怒道：“就你话多！”
孩子，”江柔忍不住笑，“有媳妇儿忘娘，当初是谁哭着闹着不娶。”
“小时候不懂事，”顾九思脸坦然，“长大，知道什
好，不行？”
说着，顾九思摆摆手，站起身来道：“算，
同给你们说不清楚，总之玉茹没事儿，你们放心好。”
说完，他便往自个儿屋里回去。
他坐到书房里，屋里冷清清个人，他自个儿发许久呆，木南端着汤进来，瞧着顾九思模样，笑着道：“公子在想些什，这样出神？”
每个人都知道高卖低买会赚钱，可最难步，就是确定什时候算高卖，什时候算低买。
而柳玉茹面对这种问题，总是仿佛是有预知能力般，她总能揣测出最合适价格。所有人都以为这是偶然，可柳玉茹却慢慢察觉，这或许和她从年幼时就爱看别人脸色，关注周遭，不无关系。
她有套揣摩价格法子，基本就是以小见大，这种事儿谁都学不来，所以只能她亲自走趟。
她打听到晚上，进入房里，顾九思派来信使，也差不多
这封信是在柳玉茹离开那天写，却是在柳玉茹下榻第个城市当天到。
柳玉茹落脚第个城市，是沧州芜城。
她当初路过沧州时，记忆里就是绵延黄沙，干裂土地。而芜城是沧州州府，与柳玉茹记忆中截然不同。
芜城建得很大，城墙很高，周边望无际全是平原，外面青草依依。与望都并没有太大差别。
沈明对于沧州比她熟悉得多，于是他们个商队都是跟着沈明，由沈明交涉着进入沧州。
顾九思听得这话，忙回神，摇摇头道：“无事。”
说着，他翻箱倒柜开始找纸。木南有些奇怪：“公子在找什？”
“之前咱们是不是进批印桃花纸？”
“是。”木南从柜子里寻来给他，见顾九思拿着纸回自个儿位置之上，他狐疑瞧着道：“大人是要写信吗？”
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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