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也落到其他人头上。”
柳玉茹平静道：“范轩缺钱，梁王要反，各州节度使都虎视眈眈，这都是已经确定好
事。范轩已经用顾家敲山震虎，钱没到手，你以为他会退吗？”
顾九思沉默下去，许久后，他深吸
口气。
“
明白
，”顾九
“不想这样。”
顾九思垂下眼眸：“答应过文昌。”
他答应过杨文昌什
，柳玉茹明。他要实现自己诺言，要护住家人，就得往上爬。怎会混个虚职就罢？
她轻轻叹息声，拍拍顾九思手背道：“都好，你既然决定，都觉得是极好。”
“其实其他不担心，如今只担心件事。”
特别坏人，只是脑子不好使。”
“打他没什用，日后咱们要在幽州生活，他这样人千千万，难道个个都打不成？把他这样人变成朋友，这才是生存之道。”
“所以你被打，你也不吱声？”
顾九思听着，笑笑：“不仅不吱声，还要给他们送东西吃，说好话。等后来他们发现这都是让着他们，他们才更加良心难安，对愧疚。”
柳玉茹听着，她面上神色有些复杂，顾九思看出不妥，放下茶杯，握住她手道：“你在担心些什？”
顾九思抬眼看向柳玉茹，柳玉茹轻轻“嗯？”声，顾九思叹口气道：“你说如今这样爪牙行径，与当初王善泉又有何异？”
柳玉茹听着这话，过许久后，她慢慢道：“九思，水至清则无鱼。”
顾九思抬眼看着柳玉茹，柳玉茹思索着，她组织着语言，尽量想将自己对这个世界理解说出来：“你得明白你最后想要什。如果你就想做个好人，那你就当你真君子就可以。可如果你想当个有用人，要实现某个目，那你就要考虑你底线在哪里。”
“今日赵家之事，不是你去，就是别人去。你去，赵家结局或许还会比别人去更好。知道你想求善，可你觉得，是双手清清白白站旁袖手旁观是善，还是双手染血但让那个被苦苦折磨人死得更痛快是善？”
“可是，若不是，事情落不到赵家头上。”
“郎君如此洞察人心，”柳玉茹也不避讳，叹口气道，“心中难安。”
顾九思笑笑：“你放心吧，算计谁，都不会算计你。”
柳玉茹没说话，顾九思瞧着她，眼里满是郑重。柳玉茹忽地想起当初站在人群里鞭打自己少年，他那清亮眼回眸望，就让她觉得，无论他说什，她都信。
于是她垂下眼眸，也没回应，只是转头换个话题道：“那你出这个头，岂不是遭赵家忌恨？”
柳玉茹皱起眉头，顾九思叹口气：“当官哪里有不招人忌恨？但是咱们不能直在幽州这窝着。周高朗说是说等以后安稳，给个位置，但他说这话，并不是认可能力，只是因为咱们顾家捐钱，他得给个好处。到时候估计就是给个虚职混个日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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