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考不上
能怎
办？”柳玉茹瞪他，“难道还能休
你？”
“怕怕，”顾九思笑着摆手，“还是吃软饭吧。不过娘子你看，这次挣个县令回来，”他蹭蹭柳玉茹：“有赏没？”
“县令？！”
柳玉茹愣愣，随后忙道：“你怎就当上县令？”
顾九思笑笑，他往边上
坐，敲敲桌子，颇有些得意道：“倒茶。”
“嗯？”
顾九思有些疑惑，柳玉茹已经再顾九思面前丢温柔
假面，也不想再故作体贴，气性来，干脆将算盘推，就放话道：“下次要有人再欺负你，你就打他们。打完回家，不干！”
“不干怎办？”顾九思看着面前气呼呼小姑娘，笑出声道，“个大男人，不干活吃什？”
“养你啊！”
柳玉茹抬头脱口而出，话说完时候，两个人都愣。
打他，以后他知道，要结仇。”
“结仇就结仇，”柳玉茹打着算盘，小声道，“他敢说什，再打他。”
这话说得像个孩子，让顾九思忍不住侧目。他头次知道，柳玉茹也有这不理智时候。
她在他面前，永远得体、温柔、沉稳，然而在这件事处理上，她却冲动又聪明，让人瞧着生不出半分责怪，只觉得可爱极。
顾九思想到她今天提着棍子是为他，他就觉得心里又甜又高兴。
柳玉茹知道他这是要摆阔，赶紧给他端茶，做出洗耳恭听样子。顾九思把前龙后脉全都说遍，最后总结道：“范轩先拿顾家当成面锣，敲响所有人。但大家不为所动，范轩必定就要开始找其他办法。如今他正想着找哪只出头鸟，给他送去，他自然感激。”
“所以，黄龙那件事儿，你让别管，就是做这样打算？”柳玉茹明白过来，顾九思点点头道：“黄龙这样人，不过就是个普通人。他看不惯，不过是因为富家子弟出身落难，这世上谁不想着为富不仁？他算不上个
柳玉茹也有些诧异，自己是何时竟有这样念头，觉得自己也有能力，养得个男人。
顾九思不由得笑：“柳老板越来越厉害。”
说着，他凑过去，将头靠在她肩膀上，含笑道：“不嫌吃软饭啊？”
柳玉茹红脸，她低着头，拨弄着算盘，故作镇定道：“吃口饭而已，你又能吃多少？”
顾九思低低笑，他靠着柳玉茹：“你以往不是总说你靠着，要定要考个功名吗？”
他虽然觉得柳玉茹手段太过直接些，却也生不出责怪，他瞧着柳玉茹直板着脸，便走到她身边去，半蹲下身来，抬手搭在她肩膀上。
“好啦，”她揽到怀里，安慰道，“现在人也打，仇也报，你就消消气。”
说着，顾九思抬起她下巴，逗弄道；“来，笑个。”
柳玉茹巴掌拍掉他手，瞪他眼。
“别和说这些！”柳玉茹不高兴道，“下次你也不准忍着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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