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还喜欢辣口,想请个蜀地厨子……”
顾九思就听着柳玉茹念叨,他也饿,然后等大家都睡,他悄悄从怀里,拿小块饼,递给柳玉茹。
柳玉茹拿着饼,想要分给他。不到手掌大小饼,顾九思摇摇头道:“吃过,你吃吧。”
柳玉茹不信:“都没看见你吃,怎就吃过?”
顾九思笑:“方才悄悄吃,吃太快,你没瞧见。”
柳玉茹终于冷静下来,她靠着顾九思,言不发。
许久后,她沙哑着声道:“马车不能要。继续下去,目标太大。”
顾九思明白柳玉茹意思。
他应声。
等第二日,他们就将马车给卖。他们没卖银子,换许多粮食。顾九思甚至还换袋酒,挂在腰带上,以备不时之需。
纯良,若你骨子里就是个好人,做这件事,便已是受着良心谴责,坐立不安。
当天晚上,柳玉茹和顾九思不敢再睡马车里,他们终于去家客栈,好在如今客栈不算贵,贵得都是粮食,夜里柳玉茹做噩梦,她梦见白日那个女人孩子哇哇大哭,哭着哭着没气息,她抱着孩子,眼里流出血泪,声嘶力竭道:“你害死儿!你害死儿!”
柳玉茹尖叫着惊醒,被顾九思把抱进怀里。
“莫怕,”顾九思紧紧抱着她,安抚道:“玉茹,在这里莫怕。”
柳玉茹急促喘息着,她艰难抬头,看着顾九思,慌乱道:“梦见那女人……”
柳玉茹抬手推推他头:“你当傻呢。”
说着,她将饼分成两半,人半。
两人不敢吃太快,就小口小口咬着。
城外星星很明亮,在夜空里,配合着夏日蝉鸣,夜风徐徐,竟有种莫名安定。
柳玉
两人卖马,就开始跟着流民迁移。他们伪装得和流民别无二致,起在路边和富商要饭,穿得破破烂烂。
沧州走半,他们便发现人越来越少,太阳越来越毒辣,随处可见都是干裂土地。
沧州城池已经不让进,他们便和流民起,待在城门外面。夜里很冷,他们互相靠在起取暖,柳玉茹就和他畅想着,他们什时候才能走到幽州,等走到,他们要做什。
柳玉茹饿,她好久没吃肉,于是她直描绘着:“想开个酒楼,当里面老板,每天都去吃好吃。”
“想吃东坡肉、糖醋里脊、麻婆豆腐……”
“她死……她好像死……”
“玉茹!”顾九思声大喝,惊醒她,柳玉茹呆住,她看着顾九思,好半天,她眼泪奔涌而出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
她痛哭出声:“不知道怎,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对谁说对不起,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哭什,而顾九思却也没问。他就是看着她,他看着她哭,就慌乱得不行,他忙抱着她,不自主低头亲吻在她额头上,柔声道:“没事,玉茹,在,谁都伤害不你。在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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