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九思垂下眼眸，低声道：“
明白。”
他将刀别在
腰间，那女子去而复返，顾九思猛地拔出刀来，叱喝出声：“要命就滚开！”
女子被惊到，所有人看着顾九思
刀，好久后，大家慢慢散去，让出路来。
而柳玉茹坐在马车里，她深深喘息，觉得胸口发慌。
恶人哪里是这样容易做？
柳玉茹和顾九思都不敢给粮食，有
个女人要得狠，拦在马车面前，顾九思没有办法，柳玉茹在里面听着，急冲出去，怒道：“放手！”
对方抱着个孩子，她面上已经没有半点人色，她满脸祈求看着柳玉茹，沙哑着声道：“夫人，孩子才两岁，求求您，行行好吧……”
柳玉茹手微微颤抖，她看着面前人，她几乎想开口答应，然而也就是在这时，前面辆富商马车里，突然扔出馒头。
所有人冲上去，柳玉茹就看见那些人像疯般，扑过去，争抢，而站在前方富商只是个少年，他看见流民往他马车上爬，惊恐道：“馒头都给你们，你们怎这样贪得无厌？！”
那些流民完全没有理会他话，柳玉茹眼睁睁看着越来越多人冲过去，掀翻那辆马车，而那少年被拽下来，所有人扒拉着他衣服，然后慢慢淹没在流民中间。
不少，但柳玉茹不知道前面情况，不敢多吃。而顾九思忙着赶路，于是就是柳玉茹喂他口，他吃口。
三天后，他们出淮南，踏上青州土地。扬州和幽州王都之间，隔着青州和沧州两个州，踏入青州之后，气氛明显就不太对，流民到处都有，成群结队走在路上。两人行个白天，傍晚才看到第个城池，顾九思和柳玉茹起入城，问店铺价格后，发现每家店铺价格都高得离奇。柳玉茹和顾九思思索片刻后，决定起睡在马车里，和店家买几个馒头，顾九思同店家随意攀谈着道：“外面这
多流民，都是打仗过来吗？”
“有打仗，也有沧州来。”
“沧州？”顾九思皱皱眉，对方点头道：“对啊，沧州，今年沧州大旱，又赶上打仗，朝廷也管不，到处都是流民，唉。”
店家叹口气，顾九思没说话，他带着馒头和柳玉茹起回车里，叹息道：“后面路怕是越来越不好走。”
若你本性
柳玉茹痛苦闭上眼睛。
而顾九思也不忍再看。
他们都清楚，这少年就是太过天真良善，生死面前，对于大多数人，哪里还有什底线可言？
这些都是饿疯野兽，旦示弱，拥而上，哪里还有半分活路。
柳玉茹将刀递给顾九思，沙哑着声道：“若还有人扒马车，你别心慈。”
“也没有其他法子。”
柳玉茹皱着眉：“周边也没有什船，只能走下去。”
顾九思点点头，没再多话。
后面几日，越接近沧州，流民越多。
街道上经常马车和流民混杂在起，那些流民拼命追逐着马车，大声乞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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