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这样？”柳玉茹愣
愣，顾九思挑挑眉，“不然你要怎样？”
“你这样说话，会不会……”柳玉茹斟酌着道，“太直接些？”
“所以
说你呀，”顾九思用扇子轻轻戳
下她额头，嘴角带笑，“做事儿就是想太多。你以为你爹为什
这多年没休你娘？”
柳玉茹皱起眉，犹豫着道：“因为休妻这事儿……传去不体面？”
顾九思叹口气，用看傻子
眼神看眼柳玉茹，直接道：“你爹是要脸人吗？他不休你娘，完全是因为你娘是苏州苏家千金小姐，休你娘，他哪儿再娶这体面女人？有那得力舅哥？所以啊，你爹会宠张月儿，可那也是在不得罪苏家前提下。你娘要是早早
她原本想，要让柳荣过继这件事，是要闹会儿。顾九思用手撑着头，靠在窗户边上，含笑道：“这你得夸。”
柳玉茹听到这话，转过头去，便看见公子红衣金冠，面色含笑，月光落在他白如玉瓷皮肤上，带层淡淡光华。
他笑容懒散中自带风流，竟让柳玉茹有那瞬间恍惚。
见柳玉茹不说话，他伸出手，朝她招招：“发什愣？夸呀。”
“夸你什？”
忍不住紧紧，柳宣听着柳玉茹话，点点头，竟是出乎所有人意料，直接道：“你说得是，你母亲膝下是该再有个孩子。”
“不如这样吧，”柳宣直接道，“月儿，荣儿就交给夫人抚养吧。”
“老爷！”
张月儿惊叫出声：“这……这……荣儿还小，”她脑子转得极快，忙道，“他若离，不行！”
“月姨娘这话说得有意思，”顾九思懒洋洋开口，“哪家男儿离娘就不行？又不是什软骨头，姨娘，孩子还是交给大夫人养，免得走弯路。”
柳玉茹回过神来，觉得有些不自在，扭过头去，用团扇给自己扇着风。顾九思掸掸衣服，颇为自豪道：“下午便同你爹说起这事儿。”
“嗯？”
柳玉茹回头看他，好奇道：“你说什？”
“说呀，人家大户人家妻子，都有个儿子，没有也要过继，你娘孤身个人，担心啊。”
“本来打算给小舅子送好多东西，可惜你也没个弟弟。把东西给个妾室孩子，还打压着你娘，心里多不高兴啊。”
张月儿听得这话，便明白顾九思是在暗讽她没眼界，张月儿咬碎牙，暗恨自己那些年还是对柳玉茹和苏婉好些，才让她们有能力在今日来翻身。
她就该早早弄死苏婉，又或是把柳玉茹随便嫁个糟老头子做妾室，让她们母子辈子翻不身。
然而说这些都太晚，她只能是抱着孩子，开始哭哭啼啼闹起来。
柳宣见她在顾九思面前闹，顿时大火，让人将她拖下去，随后便同苏婉说起过继这件事来，又留顾九思喝会儿酒，这才让柳玉茹和顾九思回去。
等到马车上，柳玉茹便有些奇怪：“今日父亲怎这好说话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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