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铃声响
几声，有几个人开始回复，郑哲垂头扫
眼，不太在乎，继续跟肖亮推杯换盏，重新找话题。
无奈两人除回忆往昔，在当下实在没什
交集，只能大聊如何管教孩子，而郑哲又认为自己没资格聊这个，倒不是他没生养过，实际上他
“山东姑娘好，什时候结婚？”
“结什婚啊，
找人家人还没同意呢，看够呛能成。”
“啊？你这样
还看不上？这姑娘心气儿太高，那什，小姨子还没结婚……”
“你可拉倒吧，”郑哲看眼肖亮外头做饭媳妇，又压低声音：“你小姨子黑像个烧鸡，比还黑，喜欢白点。”
“唉，不找就不找，晚结婚也挺好，还能多玩儿两年，你说你小子怎点儿这高呢，该早早，该晚晚，卖趁新鲜，下海趁早，现在想自己干点啥可不比当年，你算是赶上好时候，你看看你现在人模狗样，谁知道你当年在咱们这混时候……”
分自在。
郑哲有些想不通，但转眼又想通，他跟郑言本来就是两个人，长像，但码是码，顾铭虽然不待见他，却不定非要虐待他弟，从这事看来，顾铭这个人还算地道，比小时候强多。
元旦那天晚上郑哲被肖亮张驴儿叫出去聚聚。
聚会地点照旧选在肖亮家，他媳妇在厨房炒菜，那孩子也不好好吃饭，就倒在沙发上看动画片，肖亮吼两句才过来。
肖亮发福还没消回去，他也比以前话少点，没那多大道理，用他自己话说是上班上麻木，整天老婆孩子柴米油盐烦都烦死，没事就想自己清静清静，睡个懒觉，这见哥们话都算多，平时更没话。
“在这儿混过？没有吧……”
“你忘，你当时跟王达吹在庄稼地里抱团事？”
“行，行，那是玩儿呢，再说才两年，不算混不算混，别提兄弟，想起来就不好意思。”
郑哲是真不想说这个，那段日子对他而言，总有点往事不堪回首意味，是他痛苦根源，也是他发过场大梦，美恶交缠，他忘都忘不过来。
他中途起几个话题，但肖亮恶作剧似非要往回拐，烦郑哲干脆借由临近佳节开始低着头给客户编排短信，他装模做样发几条，肖亮怎说他也不接话，就低头摁手机，总算是把这个话题岔过去。
张驴儿没那傻，这小子在邮局上班，处个女朋友，尖脸高个，打扮有点风尘，但说两句话感觉人还挺好，这姑娘整个过程就坐在三人旁边夹菜倒酒，不怎说话，挺文静个样，不知道以后结婚什样。
肖亮感慨抚摸酒杯口：“郑哲，怎不见你找对象呢？”
郑哲此次出来收拾非常利索，小头发也干干净净，肖亮提这茬时，他正咬着支烟，只见他咧开嘴，露出口好牙来：“找啊，没领回来而已。”
“没领回来？这意思是在外地。”
“恩，山东小妹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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