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儿从那事后对顾铭就死心塌地,后来顾铭离开黑皮时候也毫不犹豫跟着顾铭走,直到前些年,顾铭干强拆年月,他跟顾铭起将对头十个手指头全剁下来,最后事情闹大,他个人揽下所有事,替顾铭跑路,在本地消失好几年。
不料才回来竟成崔茂银这事替死鬼。
但武儿其实也不见得死,但如果大猫找不到崔茂银,那他不死也会活受罪。
顾铭当然不想让武儿活受罪,但又不想将崔茂银交上去活受罪。
可现实是这俩人他总得选个,不想管都不行,这群人跟着他,他就得管,如果能重来次,那顾铭点也不想当大哥,他认为当大哥太累,还是自己独来独往好,他只要认识张春天就够,张春天能赚钱,有他在,顾铭日子就不会过差。
因为崔茂银这几天都是头脸伤,谁见都要问他两句,所以从这些人嘴里七拼八凑,顾铭差不多能听出个大概来。
天已经黑,在缭绕烟雾中,张春天满面酱色,连脖子都是红,他喝太多酒,这会儿还没完全退下去。他不能睡,便直在顾铭面前抽烟提神,但依旧掩不住神态疲倦,眼袋和法令纹都较平日里深不少。
张春天其实岁数较小,常年烟酒跟女人几乎要榨干他精神气儿,所以经常在顾铭面前呈现出这种老态,顾铭看也很习惯。
张春天长叹口气,似乎很上火:“顾铭,郑言那边怎办?告诉他哥?他现在个劲给打电话,估计是找人呢……”
顾铭重点明显跟他不样。
想到这里顾铭有些痛苦,他垂下头,低低叹口气。
灯光昏暗,他脸依旧是白,
被劫走人是武儿和郑言,这两个人相比,还是武儿对顾铭更重要些。
他俩在九几年就认识,那时候顾铭刚从东北回来,家里房子被亲戚卖,虽然是在自己家乡,顾铭也是处在俩眼抹黑境地,无处容身,这不有次在街边打架被个地头蛇黑皮相中。黑皮看见顾铭揍人狠样,颇有点惊为天人,当机立断将顾铭带到自己场子里,给他活儿干,给他饭吃,顾铭才这走上这条道儿。
武儿跟顾铭就是在那边认识,那孩子比顾铭还小,不上学在外头瞎混,给黑皮当小弟第天赶上有人在场子闹事,他年纪小,不知道闹事那人之前也是个大哥,便很拽上去跟人呛声。
当时呛声有好几个混混,属武儿年纪最小,那大哥被小弟骂已经很没面子,正想找人发泄,便逮着武儿这个不懂事软柿子捏,当场甩武儿两巴掌,把人都打蒙。
那天顾铭也在场,他像个小猫似蹲在角落椅子上,阴嗖嗖盯着在场每个人,也不说话,就吃东西,他那年还不到二十岁,正是有冲动没脑子年纪,见自己人挨打,便悄无声息从椅子上蹦下来,随手顺根铁管,在愣神众人中,两下便将那过气大哥打满头流血,倒地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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