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以后还打算去医院工作吗?”林墨看着她。
叶知秋摇头道:“有着被省医院开除履历,还有哪家医院肯要?就算他们肯,也不想再去,没意思。”做个‘白衣天使’是叶知秋从小到大梦想,然而,世事难料,
泄情绪,却不能解决问题,如果知秋姐遇到什难事,可以说给听听,或许可以帮你想想办法。”当初爸爸在省医院看病时候,叶知秋没少照顾他们,非亲非故,就冲她那份好心,林墨也不能坐视不理。
叶知秋神色疲惫,轻轻叹口气,低着头看着手中杯子道:“……能有什办法。”
林墨轻声道:“你如果什都藏在心里不肯说出来,那才真是什办法都没有。”
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,清冷柔缓声音似乎带着莫名魔力,叶知秋有种心里焦躁全都平息下来错觉,缓缓开口。
原来,叶知秋父亲也是省医院医生,是外科主刀医师,个多月前次手术中,病人突然大出血死在病床上。病人家属将所有罪责全部推到父亲头上,这家人在锦城后台很硬,放出话来要让爸爸血债血偿。院方迫于压力,将叶医生开除。叶医生自问技术上没有任何问题,病人亡故完全是意外,院方不听解释,与此同时,叶医生直带‘徒弟’为上位不惜做伪证栽赃他。而这个人不仅是叶医生徒弟,更是叶知秋新交男朋友。‘罪证确凿’,在病人家属运作下,叶医生被警方逮捕,之后仅仅过个多星期,就在看守所中z.sha。叶家人只匆匆在殡仪馆看眼他最后遗容,他就被推进焚化炉。究竟是z.sha还是他杀,只有天知道。
好端端个人就这样没,叶知秋妈妈根本无法承受住这样打击,脑梗发作,虽然及时抢救回来,却落下终身瘫痪。家里存款跟流水样用在她身上,依然丝毫不见好转,而今天,叶知秋被通知由于多次迟到早退,工作时间玩忽职守,院方将她开除。
叶知秋不过是个二十出头女生,还是家里独生女,直被父母宠着疼着,从小到大顺风顺水,哪里经历过这样事情?连串打击让她心灰意冷,而亲戚朋友冷漠嘲讽嘴脸,更让她难过,家里存款所剩无几,从医院拿回来几百块钱遣散费还在公交车上被小偷偷走,因此才有她在路边绝望痛哭幕。
林墨听完她话以后,也替她感到难过,动动嘴皮子说些冠冕堂皇安慰谁不会?然而想想曾经那个热心助人快乐温暖‘肥球’,再看看如今落魄绝望女人,林墨如何能轻易开口?
静默片刻后,林墨轻声道:“知秋姐,相信安慰话你已经听得够多,所以也不废话,你以后有什打算呢?”
倾述是最好发泄方式,叶知秋对林墨说完那些话后,心情稍微好些,苦笑道:“还能有什打算?只能船到桥头自然直,现在最大梦想,就是希望妈能早点好起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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