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无双愣愣看着他们两个人，看到卫韫在她怀里安静下来，他想
想，转身走出去。
楚瑜抱着卫韫，用手指梳理着他
头发，卫韫克制着自己所有动作，只是用额头轻轻靠在她腹间，感受着她身上温度，听着她心跳。
“嫂嫂……”
他低声呢喃：“
好想父亲，大哥……”
楚瑜眼中酸涩，她忍不住收紧手，将这个人抱紧
些。
等到最后次喂药，他已经没有多大力气。他靠在浴桶上，沈无双捏住他下颚，开始给他灌药。药才灌下去半，他就开始挣扎，他似乎是知道吃下这个东西会让他疼，于是他推攮着沈无双。
只是他确没有多大力气，沈无双下狠，捏着他下巴就灌，随后同楚瑜道：“定要按着他。”
楚瑜点头。沈无双没有走，就在旁看着卫韫。
没片刻，药效开始发作，卫韫终于忍不住，猛地从浴桶里起来，楚瑜眼疾手快，按在他肩上，把将他按下去。然而他开始拼命挣扎，嘶哑着喊：“疼……嫂嫂，疼……”
听到这声“嫂嫂”，帮忙按人沈无双微微愣，抬眼看向楚瑜。
他贯控制好自己情绪，从来没有伤害过别人。
当楚瑜正视着卫韫自控和冷静，密密麻麻疼就从她心底涌出来。她忍不住抬手，覆在他头上，沙哑出声：“小七……”
卫韫迷离睁眼，呆呆看着楚瑜。他颤抖着伸出手，握住楚瑜放在浴桶边上手。
然而饶是此刻，他也没有用力，他克制住自己力道，仿佛在寻找着某种慰藉，将脸贴在楚瑜手上。他直在冒冷汗，哪怕是在滚热药汤里泡着，他身子都格外冰凉。
楚瑜觉得这种冷顺着她手，来到她心里。她抚着他头发，沙哑着道：“在这儿，在呢。”
她想应答，可她无法应答。
他思念着那些死去人，她没办法让他们活过来。
她骤然发现，原来卫韫在她心里，已经是这
重要人，重要到他句话，她就恨不得赴汤蹈火去给他完成。她垂着眼眸，沙哑出声：“还在呢……”
你大哥不在，还在呢。
然而楚瑜全身心就在卫韫身上，她死死按着挣扎卫韫，大颗大颗汗从卫韫头上落下来，卫韫拼命想要出来，沈无双和楚瑜两个人按着他，卫韫在疼痛里慢慢清醒几分。
他睁开眼睛，看见面前站着楚瑜，他忍不住伸出手去，颤抖着自己，沙哑着喊：“抱抱……”
楚瑜微微愣，她看着颤抖着卫韫，看着他张着手，苍白着脸，反复道：“抱抱……求你……”
楚瑜站在浴桶边上，将人拢进怀里。
他额头抵在她腹间，他似乎将整个人都依靠在她身上，低低喘息。
卫韫咬牙不出声，他神智模糊，眼前只有这个人。他脸贴着她，听着她话，低低唤她：“嫂嫂……”
“在。”
“阿瑜……”
“在。”
他反反复复叫她，她就声声应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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