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声音低沉又略带沙哑,虽全无音调起伏,却听来格外慵懒而悦耳。
“你……怎是你……”褚画怔在原地,惊大双眼睛愣愣地问,“屠宇鸣呢!”
“他睡着。”
“你将他催眠?!”
“不,用异氟醚,”康泊轻声笑道,“那更省事些。”
切无动于衷。
“叫褚画,偷偷混进场,”使劲咬咬下唇,终于鼓足勇气回答,“来自……来自电脑数据组……”
“居然还是个文职人员!”罗塞勒大笑,“还是个整日和娘们叽歪在起文职人员!”
座下同样哄堂大笑。
褚画发现韩骁仍然没有回头。他侧过脸与身旁人同哄笑,与自己形同鸿沟相隔。
他怔怔望着情人背影好会儿,再无法否认自己这些年厢情愿简直可笑之极。
“好,现在请你离开。”白发老重新者回到讲台前,直勾勾注视着那个被他挖苦够年轻人,口气挺礼貌地说,“如果你不想离开,就说些什反驳;如果你做不到,只好叫人‘请’你出去。”
连日不爽与沮丧并倾轧而来,他束手就缚,不再说话,也不再有力气说话。年轻警探垂着头颅慢慢走往门外,自己在心里讽骂自己:你现在这样子就他妈像条落水狗!
手刚触及大门,微型耳麦里突然传来个声音——
“就这走,可不像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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