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能说是放弃，只是在遵循排除法。虽然听你说草薙对真柴太太抱有特殊
感情，但他着眼点绝对不离谱。
倒是觉得他侦查方向其实挺稳妥。”汤川再次坐到椅子上，跷起二郎腿，“有毒物质是砒霜吧，难道就不能从其来源上锁定凶手吗？”
“很难，使用砒霜农药大约在五十年前就停止制造和销售
，但还是会被用在某些意想不到地方。”
“比方说？”
内海薰翻开随身带着记事本说道：“木材防腐剂、驱虫剂、牙科治疗药物、半导体材料⋯⋯比如说这
“糯米纸应该也已经试过吧？”
“是。听说如果用糯米纸，淀粉会残留在咖啡粉里。”
“看来这猜测不对啊。”汤川拍
拍膝头，站起身来说道，“很遗憾，果然还是放弃这想法比较好啊。”
“当时也觉得您这想法挺不错。”
“结果也只是让草薙‘小’吃惊。”汤川说着披上搭在椅背上白大褂，“他现在在忙些什
？”
壶嘴里喷出水蒸气，汤川言不发地提起水壶，把热水倒进水槽。随后他又打开壶盖，摘掉眼镜往壶里看。戴着眼镜话，蒸汽会把镜片弄花。
“怎样？”薰问。
汤川把水壶往炉上放，缓缓地摇摇头。“还是不行，跟刚才样。”
“果然明胶还是⋯⋯”
“嗯，还是会有残留。”
“似乎正在调查真柴先生情感经历。”
“哦，他也正在用自己方式坚守着信念啊！既然如今已经证实在壶里下毒手法是行不通，试试其他想法也好。”
“您意思是说，或许是前女友下手杀害真柴先生？”
“不清楚是不是他前女友，只知道，凶手在周日早晨若山宏美离开之后，以某种办法潜入真柴家，在水壶里下毒——这种想法听起来最合理。”
“您打算放弃吗？”
汤川拉过身旁钢管椅坐下，双手交叉在脑后，抬头望着天花板。他并没有穿白大褂，只穿件黑色短袖衫，身材瘦高，上臂肌肉相当结实。
薰听说汤川今天要动手验证下前两天猜想在水壶里下毒行凶手法，就连忙赶到他研究室。
结果看来不尽如人意。如果要让这种行凶手法成立，就必须使明胶在水壶使用两次后还不能完全溶解，以免包裹在其内部有毒物质混入水中。也就是说，明胶层需要有相当厚度，而如果明胶涂得过厚，就不能完全溶解，会残留在水壶里。不用说，鉴定科送来报告显示，水壶里并未残留类似物质。
“用明胶果然行不通啊。”汤川双手抓抓头。
“鉴定科也持相同意见。”薰说道，“他们认为，即便明胶完全溶解，应该仍会在水壶内壁留下些许残留。还有，刚才也说过，用过咖啡粉中也没有发现明胶。您提出想法挺有意思，所以鉴定科也是干劲十足，据说已经试过许多种其他材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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