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蹙眉说着:“刚才说是小郡主婚约,怎又转到这里?”
怔怔,她有点转过味来:“你是说这小郡主婚约,也牵涉到这种事在内?”
“有法必可破,这自然也可破。”裴子云还带着高深莫测笑容,却转话题:“师傅,这说远,想请你当媒人,把
裴子云平平淡淡说着这话:“然后在私下报告,此人未必有谋反之心,却有谋反之力,和此人本是无缘无仇,今日当小人而密告,只是为主君和国家——为国家计,何惜功臣(奇才)哉?”
“此话就可表现自己忠心耿耿,就可以抹杀对手功绩和努力,再多功绩和情分,在这话下都怕荡然无存。”
“多少英雄豪杰,都死在这句话上。”
“古书或会说,人主要克服猜忌,其实这是普遍人性,不是宽宏能克服——这是看见和感受有人威胁自己,自然产生反感。”
“长剑数尺近在身侧,谁人不胆寒?”
样简单。”
“师傅,你且陪行段路。”裴子云说着,两人就沿带走廊西行,转过处,眼前辖然开朗。
宅间开着渠溪水流淌,石板花径相通,错落有致,不远是座小亭,匾上写着“溪亭”两个字,周围种着十余株桃树,要是春天,花苞初放不可方物,这时也是清爽。
不过虞云君无心欣赏,她是深知这徒弟深谋远虑,当下坐说着:“说吧,又有什事?莫非其中有诈?”
裴子云笑,神色反和缓过来,笑着:“师傅可研究过权术?你要是才器不高,怎才能打倒才器在自己之上敌人?”
裴子云怅怅笑:“而且就算这密告泄漏,主君和大部分人,也会认为此人忠心耿耿,就算告错,也无损名声,因为心为国着想!”
“你看这权术厉害不厉害,杀人无形,还堂皇正大,让你反驳都无法反驳,因为他说是事实——谁叫你亮剑,见血呢?”
“是故太子要中庸,臣子更要这样,自古才器宏伟少有善终,能登得宰相者,你仔细看,都不是最杰出,而是最合适人。”
“忠勤伯这手,就是这样狠毒。”
虞云君听着裴子云说家常话样,娓娓而叙出这阴惨可怖权术,只觉心里泛上阵寒意,就要打噤,问着:“那这招怎样应付?”
虞云君摆摆手,说着:“这些只有你这些男人才精研,说吧,也听听。”
裴子云微笑,信步走出,不循原路,在走廊里看着,在蓬爬着青藤花墙前站,带着丝惘然微笑,说着:“其实很简单,就句话——门心思为主为君为国考虑。”
“门心思为主考虑?”虞云君皱眉:“这本是好话,在你说来,怎听起来就这样不对味?”
“是啊,才器是把剑,两侧都是锋利,对敌锋利,对自己岂不是呢?”
“遇到才器甚高人,不但不要直接对着干,还要想办法吹捧,然后让他同僚和上司听见,上司和同僚就很不舒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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