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着初夏远去,她不由惆怅,回到厅内,见着裴子云神色沉郁,似喜似悲,付心事重重,就说着:“怎,美人恩重,舍不得?”
“这件事没有那
温夫人话,字字戳心,裴子云眼前浮出小郡主可怜样子,心中暗叹声,沉默片刻,叹:“郡主恩重,不是不知道,只是这个条件,实在不能答应,你且回长公主话——贫贱之知不可忘,糟糠之妻不下堂。”
“已有婚约,断不能撕毁。”
这世界还没有这话,温夫人心中念几遍,心里其实赞叹,但还是说着:“真人,您还是多考考虑虑。”
“不必,你就把这话传给长公主吧!”裴子云说着,又对着虞云君:“师傅,您且送送温夫人,回来待会们说说话。”
这就是辞客,温夫人只得告辞,虞云君叹声,和初夏出去送去,等着送到二门,初夏见着温夫人远去,却很是不满,就跟虞云君说:“姨,刚才那女人还真想美,师弟可是能成就地仙人,怎会迎娶郡主。”
人赶出去,不由合拢嘴,看眼裴子云,暗想:“果是道人,不懂礼数,不过真人考取举人,又有今日地位,也不去管管?”
心中鄙视,却赔笑说着:“长公主说,只要娶小郡主为妻,并不妨碍真人迎别女子进门,可为媵。”
所谓媵,其实是古代贵族嫁女,必娣侄从之,谓之媵,就是说姐妹甚至侄女陪嫁,地位比妻低,比妾高,也就是所谓平妻。
但是这只有封爵人才有这说法。
裴子云听着没有说话,初夏在侧听着,又恼又羞。
听着,虞云君先没有出声,沿路回去,沿卵石甬道而行,突在树下站住脚:“现在你也可以死心吧?”
虞云君话说出,只见初夏身子僵,停下来,咬着唇没有说话。
“你心思怎不懂,只是连小郡主都不答应,何况你?”虞云君将初夏拉过来,见着初夏眼泪已扑簌落下。
“姨!”初夏扑到虞云君怀里,哽咽着湿衣襟。
虞云君长长叹口气,没有说话,良久,拍拍:“姨还要和你掌门师弟说话,你这个样子,就不要去。”
“只要答应这条,长公主不但可在皇上面前说话,还敢保证真君封号立刻下来。”温夫人这话说完,打量番初夏和虞云君。
这小道姑刚才神情激动,听着亲事就匆匆闯入,莫非是段情缘不成,或者,是这个女人?
温夫人寻思,看着裴子云,又说:“真人,或你有心上人,想娶为妻,可是小郡主怎也是郡主,说不好听点,当年七国林立,除皇上,就算太子迎娶别国郡主,也必须用正妻之礼娶之。”
“堂堂郡主,总没有为妾道理?你拒绝,彼此就再也没有缘分,长公主和你情分也就没有。”
这语气就有点重,只见温夫人话又转:“再说也听闻,小郡主为和你合奏,就练人消瘦,指乌青,这心意你就忍心辜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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