祯子垂下肩,轻轻叹口气,低声说:“知道。”
伯朗顺利考上位于神奈川大学。因为距离太远,所以他离开家,然后在好几处学生专用公寓里选间房——张床、张桌子,再铺上个坐垫,勉强算是个狭小房间。但对伯朗来说,这却是来之不易城堡,是可以不用顾虑其他人地方。躺在这个房间床上第个夜晚,他想:从今天开始,不再是矢神伯朗,要变回手岛伯朗。
大学生活很愉快,要学东西很多,每天都是实验、实习还有交报告,虽然几乎没有玩乐时间,却很充实。他还接触到许多动物,不仅是像狗或猫那样宠物,还照顾过牛以及猪等家畜,连曾经很讨厌蛇,也因为研究室里养着那几条而渐渐觉得可爱。
大二时候,他有女朋友,是在打工居酒屋里认识女大学生,比伯朗小岁。她是个待人亲切、笑容可爱女生。在有第次性体验之后,周末他们总是会腻在双方房间里缠绵。暑假时会连续过夜,星期就用完整打避孕套。
他也想过或许就和这个女孩结婚,但事情并没有那样发展。有天,她突然说“厌倦和伯朗做爱”,然后甩他。之后他才知道,她还有其他喜欢男人,自己被劈腿。
也是公立学校。虽然他没有和任何人商量过今后道路,但也没法对父母保密。天晚上,祯子问他打算做什。伯朗讲述自己想法后,祯子瞪圆眼。
“兽医?”
“不行吗?”他粗鲁地反问。
“也不是不行……为什?”
“因为想当兽医,这说不能算答案吗?想当钢琴家人会以音乐大学为目标,就跟这个样。”
当时他刚把自己姓换回手岛,担心会不会是因为这做不好,于是在图书馆读姓名分析书,研究笔画,测试结果是大吉。虽然祯子说过给伯朗取名时有半是自,bao自弃,但或许其实有好好研究过笔画。想到这个,伯朗胸口不由得热。
而且就结果来说,这场失恋或许是件好事。到大三,被学习占据时间骤然增加,忙碌时候,伯朗甚至住在研究室。
到大四,正是解剖等实践类课程开始时候,那通电话打来时已经过晚上六点,但伯朗还留在实验室里。
“伯朗君,发生件很令人难受事,非常难受事。”听到康治呜咽声音瞬间,仿佛有片黑雾弥漫在伯朗胸口。
“做动物医生就好?做人类医生就不行?就算是兽医系,也不是那容易就能进吧?那就再多努力把——”
“妈妈。”伯朗打断祯子话,“不想当医生。也不想在矢神综合医院工作。医院是要由明人继承吧?这样不是很好吗?”
祯子眼神有些悲伤,抹苦笑浮现在她唇边。
“你就这不想和矢神家有关系?”
“并不是在赌气,有自己想要做事,仅此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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