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御信没空说话,继续叫着黄天翔名字和他八字。最后,那点血凝固下来,对着南和北中间,股股地冒着泡。苏御安挑眉,说:“还活着。”
“哼哼,也快死。”苏御信小心翼翼地把纸折起来,只留下南和北两个字,继续念叨。这回很耗时,他几乎念到口干舌燥,盘子里血液还是没动静。苏御安急,他能感觉到弟弟法术似乎被什东西阻挡着,或者说,被卷进个莫名其妙漩涡里,走不出去。苏御信额头上已经渗出汗水,眉头紧蹙,看上去非常疲惫。苏御安坐在弟弟身边,只手搂着他肩膀,只手敷在他肚子上,在他耳边低语,“加油,很快就好。”
不等苏御安话音落地,盘子,桌子都开始震颤起来。苏御信手几乎按不住桌子,并抖。苏御安急,眼看着他弟弟脸色变白,身子抖跟筛糠似,心疼要命。不管对反是谁,也不管那个王八蛋做什,伤他宝贝弟弟就必须弄死!苏御安碰到跟弟弟有关事就爱,bao走,腾地下子站起身来,脚踩到桌面上,大声斥骂:“操你大爷老实点!再他妈抽抽砍你!
昏暗房间里忽然挂起阵旋风,股子乌黑乌黑气从苏御安背后升腾出来,噗地声炸开,眨眼功夫便消失。强大气流冲哥俩个跟头,从沙发上跌坐在地面,面对被震散桌子面面相觑。谁都不知道刚才发生什,他们注意力都在桌子上,没看到那
点。等准备告辞时候,才看到苏御信正在跟表哥说话。他招呼声,苏御信颠颠地跑过来,跟周远道别,离开宴会大厅。
走到门口,苏御信跟他说:“你知道吗,他表哥跟黄天翔他爸在同家医院。”
“这巧?”
“看那人没什问题,吃不到过过干瘾罢。你也不用惦记周远,他们俩是表亲,那小子不敢把周远怎样。”
“谁说表亲就不能怎样?”他妈还是你亲哥哥呢,也没耽误你对下手啊。
八成是看出他哥在想什,苏御信笑嘻嘻地搂住苏御安肩膀,“咱俩情况不样,你太招人喜欢,情不自禁。”
苏御安不知道该说什,在他看来,自己真没多少找人喜欢地方。
两个人没回家,直接去医院找黄天翔爸爸。老爷子倒是没废话,直接撸起衣袖让苏御信可劲抽血。只要能找到他儿子,就是抽干他血都愿意。
俩人取黄爸爸血急急忙忙赶回家中。苏御安把窗帘拉严严实实,苏御信拿出张白纸,用朱砂写东南西北四个字,然后把老爷子血放在个小盘子里。盘子就放在纸中间。这种方法看上去很像玩碟仙类东西,但事实上,要比那个复杂得多。苏御信要先诵咒,然后不停念叨黄天翔生辰八字和名字。大约过十来分钟,血打着旋儿沿着盘子边缘流动起来。
“快。”苏御安坐在对面说,“别着急,慢慢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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