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建军挨个打电话，对方有
说正忙有支支吾吾有干脆不接有委婉地劝告：“今年算
吧，明天你放心，肯定给你。”
真他妈！孙建军呼呼直喘粗气：“怎
回事？他们商量好啦？”想想给罗赫打电话，“罗哥你说这咋回事吧，你跟他们都熟，哪地方
没做到位改还不行？”
罗赫说：“给你问问。”
个半小时以后打过来，“没办法，人家就是要抢你生意。”
“抢生意也就是抢你生意啊罗哥！”
“人家走是省里门子啊……”罗赫含糊不清语焉不详，半天才道，“哎呀你好好想想你得罪谁吧。”
XX局采购办公用品事，可能够呛。”
孙建军眼睛下子立起来：“啥？不能吧，你钱没送到位吗？”
“送去啦。”那边吴稚也很委屈，“还比去年多万，外带你选那瓶红酒。”
“那怎还秃噜？草给刘胖头打电话，还能有点准谱不？”挂断吴稚，边起来套裤子边拨刘处长电话。
那边过很久才接，声音低几乎听不见：“开会呢，你等会。”不大会声音大起来，不过也很克制，“小孙吗？哎呀正要给你打电话。”
得罪谁？平时说话为人处世就够注意，见谁都是爹笑都只露八颗牙还要怎着？孙建军正在气头上，哪能想明白，个劲地挠头，气急败坏。过会办公电话响，他心里烦躁，不爱接。吴稚只好越俎代庖拿起听筒：“喂，您好……哦…好……”把
“开会打你妈个头！”孙建军肚子里暗骂，嘴上却道，“刘哥，听说采购那件事……”
“不行，够呛。局长说去年办公用品质量差，提出来不用，也是真没办法呀。”刘胖头听着很为难，“局长下令必须换，老弟这次帮不你，就这样还得开会，有时间再聊啊……”
“喂，喂喂——”那边挂断，气得孙建军差点把手机摔地板上，连忙起来洗漱，顾不得吃饭，开车去公司。
吴稚急得团团转，不只是XX局，还有XX局XX局都放过话来，今年招标肯定不给他们，这对孙建军来说损失大去。他凭借着罗赫关系，做生意全是z.府部门。不知哪位大爷出主意，要求委办局办公用品必须由z.府采购，说是杜绝铺张浪费杜绝回扣，由z.府采购办统招标采买。其实全是扯淡，这里面猫腻多得很，孙建军上下打通关节，拉七八个委办局办公用品采购业务，价钱可以是最贵，东西可以是质量最差。反正没人跟你讲价，花又不是自己钱，东西用不住也没人管，领导给好就行。至于底下人，机关就这点好，官场文化重着呢，任谁都是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模样，心口不说话含半截嘴脸，用不住大不换个再用，至少数量肯定是管够。
这七八个委办局业务，占孙建军那家小公司利润四分之三，要是他们全撤，孙建军这年喝西北风去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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