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孙建军没打算就这睡天,他是暗自养精蓄锐呢,暗自寻找从前呢,他心里有深深担忧,圈子里事他见得多,知道攻受这玩意没定。万事开头
满桌子菜映着灯光,蛋糕上俩小人笑得脸无辜。
孙建军没回家,家也不能弥补他受伤心灵,他开车直奔大学城,把浑然不知发生什阎炎接出来,到附近酒店里开个房。
晚上孙建军都沉默得很,只是根接根地吸烟,吸得满屋子烟雾腾腾,活像要羽化登仙。
刚开始阎炎还不敢问,他特会看人眼色,特乖巧,不该说话多句都没有,不该问事多句都不问,这也正是孙建军爱他地方。比如昨晚孙建军和陈纪衡去哪,怎就把他个人扔酒吧,阎炎就不问。他乖觉得很。
可时间长阎炎受不住,再吸下去触动报警器,他俩全得成落汤鸡还得招惹酒店人过来看热闹。阎炎扭着腰趴到孙建军身上,小心翼翼地问:“孙哥,你不高兴?”
也悲秋伤春?
罗赫笑笑,却不知在笑什。他打起精神套上衣服,无论如何,得给弟弟过个快活生日。二十七,辈子就这个二十七啊。
罗赫走下楼,见保姆把蛋糕拆开包装,摆在桌子正中央。蛋糕是方,泛着巧克力特有褐红色光泽,顶上手拉手站着两个小人。本来是男女,罗赫特地叫师傅做成两个男,都穿着西服,个身白,个身黑,小模样还挺俊秀。
罗赫饶有兴味地轻轻碰碰那两个小东西,拿出浅蓝色蜡烛,插在并肩小人儿前面。
好,妥当。罗赫松口气,抬腕看看表,5点20,弟弟也快到家。
孙建军满腹沧桑,闭闭眼睛:“没事。”顺手把烟掐灭。
阎炎松口气,他点也不忘自己职责,手指勾在孙建军衣服上,轻轻解开颗扣子,然后又颗。他唇边泛起抹笑,微低着头,偏着脸,眼睛从眼角看过去。
阎炎对着镜子练过,这个姿势最撩人,带着点点媚态,还没有那轻狂。孙建军在床上贪得很,像个要奶吃孩子,用不着阎炎多费事,翻身就能把他压身子底下,动得热火朝天。
可偏偏今天孙建军没兴致,他兴致全被陈纪衡抽走。他按住阎炎搞怪手,冷淡地道:“睡吧,有点累。”说完,闭灯。
阎炎在黑夜里纳闷,半晌躺下来,心里直乐,好,省事。
正在这时,客厅里电话铃铃地响,保姆走过去接听,应两声,回头冲着罗赫道:“小桥说,今晚不回来吃饭,出去和朋友起吃。”
“朋友?”罗赫眉头快拧成个麻花,“谁?”
“他没说啊。”保姆道。
罗赫猛地想起那个乔娜,忽闪忽闪大眼睛,笑脸上两个梨涡。他意外地烦躁起来,拍桌子:“也不吃,你们自己吃。”转身上楼。
保姆愣在那里,想问句:“那菜还炒吗?”话到嘴边又咽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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