俩人走出考场,孙建军沉浸在紧张和刺激之中,半天没回过神来,搂着陈纪衡脖子压低声音道:“可把急坏……那老师个劲地瞪,都不敢抬头……旁边吕大胖也想要,呸,能给他?让老师逮到把你卖可怎办……”
他啰嗦好长时间,心情平复下来,这才发现陈纪衡神色不大对劲,忙问道:“喂,怎?”
陈纪衡摇摇头:“有道大题没答上。”
孙建军愣下,后知后觉地道:“不会是……因为吧……”那点好心情下子飞走,抱住陈纪衡,“没事,你学习那好……”
陈纪衡闻着孙建军身上熟悉味道:“希望吧。”他隐隐有种不太好预感,心想,果然还是后悔,应该不那托大。可是,以他成绩,最后落个省本,岂不是太丢人?
没有,而是不少;但只填第志愿并且不服从分配,其余全部空白,那就非常少。那时还没有扩招,考大学被形容成为千军万马过独木桥,其难度可想而知。厂矿学校又不比省级市级重点高中,升学率向也不算高。
所以陈纪衡例外,成为这届学子注目焦点。当然,陈纪衡直都是焦点,倒也不差这回。只不过陈父陈母脸色很难看,陈纪衡报是自动化,跟金融和医学点不沾边。而且不服从分配,连点点沾边可能性都没留。
陈父对此态度是:“还是年轻,想法幼稚。”
母亲则是:“他会后悔……”
陈纪衡躺在外面沙发床上,静静地听着,心头涌上种难以言表快意。后不后悔他不知道,他只知道定要离开这里,辈子不再回来。
这个月陈纪衡挺难熬,坐立不安,总是神情恍惚,连孙建军那里也不愿意去,那小子咋咋呼呼,没句正经,劝人都劝不到点子上。
出成绩那晚12点以后,查成绩专线都快被打爆,多少个家庭彻夜不眠,只等着那个决定命运毫无感情声音,和那个冰冰冷冷分数。
陈纪衡没有成为其中员,他躺在沙发床上,像是睡着又像是没睡着,耳边总是有
考场就在他们学校,环境十分熟悉,监考老师虽然换,但明显管得没有那严。更奇怪是,孙建军就坐在陈纪衡斜对面,冲着陈纪衡意味深长地睒睒眼。
考试分A卷B卷,但孙建军位置好,和陈纪衡试卷恰巧模样。陈纪衡想起孙父那句:“帮帮他。”这才明白其中深刻内涵。
用孙建军话来说,陈纪衡够意思,绝对够意思。他每答完页试题,都会不加遮掩地放到桌子这边,让孙建军看个清清楚楚,大题挑些简单还会写两份答案,做纸条扔给孙建军份。
监考老师睁只眼闭只眼,表情很严肃认真,其实什都看不见。
孙建军欣喜若狂,奋笔疾书。只是陈纪衡这样来,难免耽误答题时间,等结束铃声响起时,他望着物理最后道大题下面空白,心里咯噔声,那瞬间,脑子有点眩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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