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没填啊，快点吧，明天
早要交上去
。”
陈纪衡点点头：“
知道。”
当晚他回到家里，就着台灯，摊开报名表，在第志愿那里填上学校
名称、系别，笔尖顿顿，随即毫不迟疑地写下：不服从分配。
高考填志愿不服从分配不是
“叔叔，考场分配说不算啊。”陈纪衡笑。
“别不用你管，只要你能帮帮他。”
陈纪衡瞅眼孙建军，那小子捧着根大骨头啃得不亦乐乎，嘴里含糊不清地说：“放心吧老爸，自己能抄到。”孙父照着他后脑勺给脖拐子。
陈纪衡道：“放心吧，没问题。”
“啥就没问题啊。”孙建军抹嘴，“哎说，你志愿报哪儿？不如咱俩报样，万能去个学校呢，呵呵，呵呵。”
道：“你自己好好想想。”
母亲终于放下书，慢慢走出来：“纪衡，爸爸妈妈是为你好。们更希望你想得更深远些，毕竟有父母帮衬，和自己出去闯，付出努力大不样。们是希望你能轻松些，清华也有国际金融专业啊，那个作为第志愿也不错。医科大有几个老同学在当老师，直有联系，如果你考医科大，读研甚至留学，都不会有太大问题。”
陈纪衡深吸口气，说：“知道，爸，妈。”
第二天，孙建军早早地把陈纪衡约出来：“走啊，去家，帮填志愿。”
“你想考什
专业？”
“拉倒吧，人家是清华北大人，跟你个学校？你能考个专科就不错，完蛋玩意。”
孙建军缩脖子，嘴里嘟囔：“哦，敢情清华北大没有专科啊，真是。起去北京也不错啊。”
“行吧。”孙父瞪眼睛，“你老老实实在身边，别出去给丢人现眼。”
孙建军不搭理父亲，对陈纪衡说：“你把你志愿表拿来瞧瞧，非跟你报个地方不可。”
“？还没填。”陈纪衡推推眼镜。
孙建军潇洒地摆手：“什专业不专业，你帮随便填两笔就行。就说自己填，爹偏不信，非说这大事，得跟你商量商量。你就说吧，跟你商量什玩意，好像你挺懂似。”
陈纪衡捶他拳：“反正比你懂。”
不用说，孙父又摆上桌子好菜好饭，两个人对孙建军未来方向议论不已，偏偏当事人在旁个劲地往嘴里扒拉饭。
孙父瞧瞧他儿子那副死乞白赖样儿，再看看陈纪衡带着眼镜专心致志地填写志愿表，心中第万零次叹息，你说自己家孩子怎就这没出息呢？
以孙建军成绩，能不能考上都两说着，因此国本省本都是扯淡，只有市本和专科还值得填填。陈纪衡建议孙建军报个现在最火企业管理，孙父毕竟还有生意，以后也是要让儿子接班，不管怎样先学点东西。孙父为陈纪衡前瞻性赞赏不已，推心置腹地道：“纪衡啊，就瞧你是个好孩子，考试时候，你得多帮帮建军。他那个成绩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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